同时明渊也看到了林笙，林笙这下是真的没法离开了，只能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明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你的论文我看完了，和我去办公室，我和你谈谈。”

既然明渊发话，他自然必须要去，于是他对霍江清点了点头，就要跟在明渊身后离开。

“好吧，那我们之后见。”

霍江清笑着和林笙道别，并将那本给明渊看过的书交到了林笙手上：“请帮我转交给他。”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就是明渊老师。”

“好。”

林笙眨了眨眼睛，抱着书离开了。

他跟随明渊来到院楼的办公室，明渊打开电脑，林笙轻轻将书放在办公桌上，明渊冰冷的目光扫过那本书，忽然开口说道：“把它扔了。”

“啊？”

林笙一愣，下意识地问，“老师，这书怎么了？真的要扔掉吗？”

“没有理由。”

明渊说，“把它扔到办公室外。”

他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却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又打开书翻了翻，忽然对明渊说道：“老师，如果您不想要这本书了，那我可不可以把它拿回去？”

“……你想要？”

明渊抬眸望向他，神色中辨不出情绪。

“对，这书中记载的神仙故事倒是有趣，刚才粗略一翻我才发现，原来我以前就看过这本书的片段，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看全文，若是您不喜欢，就借给我看看行吗？”

“你喜欢其中的故事？”

“是啊，小凤凰和浮黎上仙的故事，煞是有趣呢。

尤其是浮黎上仙，我觉得他好厉害，我可喜欢他了。”

明渊眸光一凝。

林笙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他却记得浮黎，江朗也同样记得浮黎。

在江朗与林笙年幼之时，他们便喜欢一起阅读这些仙侠故事，那时林笙就说希望世界上真有神仙存在，便一直被江朗记在心里。

霍江清给他拿来了这本书，就是要提醒他这个事实——你满腔的情意，不过是寄托在虚妄中的回忆，你不承认“江朗”

这个身份，可你所见所想，所感所闻，所爱所恨，却全都带着他的影子。

霍江清问他是不是不甘心，他如何甘心，他怎么甘心？等待了两千年，却告诉他，他不过是他人的一抹神识，而这方世界也是虚假的，他活在幻影，活在回忆里。

“就连你自身也不过是‘他’的一部分。”

那时霍江清抱着这本书，笑着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