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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研论诗句、琢磨篇咏之事,与故事无涉,此处不提。
但说待要散了时,元鹤欲送客出门,谢灏拦道:“严真且留步,外头冻冷,还是在屋里烤暖罢;我与魏举人一道出去便是。”
元鹤想了想也好,便教他两个单独谈叙几句,或许能宽解些。
然甫步出院门,谢灏便向魏旷道:“我虚长举人几岁,虽不过数面之缘,有些事情却不是看不出:举人固不是柔驯之人,何必故意做得副好相与的模样来?严真性情如何,你这一两月来也应是看得清楚的了:他面软心慈,又爱护后学,就算你当时口出狂言,也曾不计较,可见其大量;且他与你俱是平民出身,便更怜顾些——这其中苦心你可理会得?”
魏旷道:“小子深自领会。”
他便又道:“那举人做出这样攀附之举又是何意?他并不喜这样的人。”
魏旷答道:“小子所为,并非攀高接贵,盖猥蒙先生惠渥,不敢疏狂慢待之。
况且,容小子说句不敬的话,沈先生而今也不过才做到个从六品的员外郎,若我真是趋炎附势的人,便也不来寻他了。”
谢灏虽气恼,却也不得不认,最后道:“若非仅有严真赏识你这才学,你却也未必来亲近于他。”
魏旷道:“是故小子才说‘如此恩惠,铭心不忘’。”
他气极反笑,道:“好,举人这样辩才,不愁没有前程。”
魏旷道:“借侍御史吉言。”
他背过身去,沉声道:“严真既欢喜有人与他讨论学问,你去就是了;但决不许动歪心邪意。”
那魏旷看着很是谦恭,拜道:“侍御史但请放心;只是……”
他问:“只是甚么?请讲便是。”
魏旷道:“那小子便斗胆问了:即是同胞兄弟,也管不着人交识甚么朋友的;如今侍御史这般,未免管得太多了罢?”
他不禁反转身来,盯着眼前人,见他面上仍是谦恭,一腔冲冲忿气泄不得,只能道:“你既尊严真为师长,我与他同辈相交,便也厚颜算得你的长辈了;我这话原不是管他,而是管你——举人可愿意受得我这训教?”
魏旷道:“小子谨受。”
他道:“那便好。
我与举人不同路,便不相陪了。”
魏旷再拜,恭送他上了车舆;又回头凝望沈宅门楣,敛眉不语。
冒雪寻人话说沈元鹤颇觉着这些时日来谢灏愈发有事无事地围着他转,怕他丢了似的;他心里到底有些羞,恐教鸾娘和圭郎察觉了去,便道以后就由他多去谢氏别院里去说话,谢灏答应了。
其实他并不像谢灏那般患得患失,许多事情上看得开的,心底里却欢喜谢灏率真性情,也乐得他来纠缠,故也不说甚么,总容忍他如此。
这年大年,谢灏借口整治事务,初六日便离了城东,回自己的别院中来。
元鹤得着消息,打定主意,明日去他那里瞧瞧,好教他知道自己也念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