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拒绝了臻远晁的护送，毕竟臻珍也在，加之臻远晁还有一个晚宴要参加。

石头很有眼力见的将顾初送到了秦朝暮的车上，自己提着那个书包单独行动。

霞光落，暮色起。

车窗外的隐隐错错仿佛流逝的时光，看不清谁的面容。

寂静无声的空间里，顾初有些烦躁，终是忍不住开口，“秦朝暮，你在给我甩脸子吗？”

路上仍有不少的车流，路灯和车灯交织在一起，秦朝暮看着前方，眼角却带着些倦怠，“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不和我说话，甚至连神色都写着拒绝两个字，你先解释下你的状态。”

秦朝暮抿着唇没说话，没有人知晓他心中怎样拼尽全力抗争，逼迫自己不要再向前一步。

“说话！”

后视镜里，那人的眉眼添染了怒气。

秦朝暮终是避无可避，紧绷的下颚下，喉结上下滑动，嗓音附上少见的情绪，“臻远晁下水了，你选择的游戏也开始了，遵守游戏规则对你只有好处，臻远晁不是赵平之，不是你玩一个金蝉脱壳就能打发的，顾初，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所以这关你什么事？”

顾初打断，温凉的脸庞渗出恼怒，“秦朝暮，我的游戏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和你吃饭睡觉有关系，还是和你属于我有关系？你是能改变有些规则还是能改变和我的约定？”

“顾初。”

秦朝暮狠狠地闭了闭眼，“我……目前什么都不能改变。”

他用了目前两个字，嗓音晦涩难懂。

“我只是清楚像臻远晁这种人不是轻易能摆弄的，踩着尸山血海站在银海城顶端人，联姻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要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他……”

“那你怎知我不是踩着尸山血海重新回来的人！”

顾初的怒火几乎是瞬间都攀到了顶峰，手指大力得几乎要捏碎响个不停地手机，水墨描绘般的眉眼因生气而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