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巴掌又甩到了小八脸上。

“你都快死了！

我出去了又有什么用！

我是想当一个洗脱我身上的贱籍，但我从没想过要我妹妹拿命来换！”

芍药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脸上满是痛苦绝望以及无尽的愤怒。

“谁敢伤它！

我就跟谁拼命！

就连姐姐也不行！”

小八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它现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唯一的希望，伤它我宁愿去死！”

“可它吃的是你的血肉！

它长大了你也会死的！”

“它不会伤害我的，是我养大的它……它对我没有用的，”

小八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荡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如堕梦中，配上她此时那副极度虚弱的样子，诡异无比，“那人说了，我是百年难遇的蛊奴，我身上的血肉能养出最好的蛊虫，任何蛊虫对我都不起任何作用，它们伤不了我。”

芍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妹妹，眼眸里是慢慢的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竟然对她身上的蛊虫产生了感情。

唐凝雪已经彻底停了下来，一股寒意从她脊梁窜起，让她如堕冰窟。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在一本医术上看到过，这世上有一种人生来便是苗疆蛊虫的血肉培养器皿，他们身上的血肉能供养出最好的蛊虫，世界上任何蛊虫的毒对上他们特殊的体质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而且蛊虫饲养在他们身上时，

他们的思想还会不由自主的发生一些变化，这种变化会促使他们对蛊虫产生一种情感，他们会情不自禁的护住身上的蛊虫，甚至自愿为这些恶心的虫子付出生命的代价。

当时她看到的时候还有些嗤之以鼻，对书里记载的东西有些不以为然，当时师父也只是和蔼的搓了把她的头，笑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纠正过她，只告诉等将来有机会见到明白了。

如今她真正见到了，却只感到不寒而栗。

小八说完这话后，突然身子僵住呆愣在了床上，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她眼里闪过剧烈的挣扎，剧烈的情感与她身上因为蛊虫发生的变化抗争，慢慢的，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到了最后已经不受控制地抖若筛糠。

“你口中的那人是谁？”

唐凝雪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话在颤抖，一个青楼的老鸨哪来的能力能拿到蛊虫，不用想这青楼背后肯定还藏着人，而且那人来头绝对不小。

坐着的小八努力停下她剧烈颤抖的动作，听到这话，却可疑地歪了一下头，原本清明的眸子陡然变得迷茫，上下牙磕碰在一起，喀喀嗒嗒地说道“那人、什么那人？我只见过老鸨一个……没见过其他人，那人？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她狠狠锤了一把自己混沌的脑子，“不记得了，我还见过其他人吗？”

她坐在床上想回忆起来，脑子却仿佛笼上了

一层浓雾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她越着急想起来她的头就越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很戳她的脑子，她抱住头痛苦的哀嚎起来。

唐凝雪不知何时已经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