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孙桃的通话后，姜晚回房间化了个淡妆，拉开衣柜纠结的选了半天的裙子，最后为了不显得刻意，姜晚穿了一条鹅黄色的法式公主裙，慵懒随意风。

将烤箱里的小饼干取来装进了一个食品保鲜盒里，姜晚对着门口的穿衣镜又照了照，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白天去找程南，下午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香樟叶，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

出了小区大门，就看到了精品生鲜超市，姜晚站在超市的阶梯下，视线透过玻璃门小心的探寻着他的身影。

超市里的顾客来来往往，姜晚眼睛都看酸了也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赵美玲正戴着银丝眼镜坐在超市门前的桌后面看收货单。

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门口这个娇小白净的女孩子，她都用计算器算完了一叠单子了，这个女孩儿还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纠结。

她抬了下眼镜腿，打量过去，“姑娘，找人?”

姜晚看见一个头发银白的和蔼老太太，还时髦的将头发烫成了小卷发，知性大气。

姜晚点了下头，软声道:“请问，你们超市的小哥在吗?”

赵美玲微微露出狐疑的表情:“超市小哥?”

值夜班和搬货的男员工之前陆续离职了，就剩她们一群女的了。

见到她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赵美玲反应过来，“你找程南?”

她没有直说你找我孙子吗，就是想看这女孩子和自家孙子在搞什么鬼。

姜晚:“是，他今天不在吗?”

今天?赵美玲嘴角压了下，硬憋住自己的表情，看来这姑娘和程南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目光挪低，看清了她手里拿着的包装精致的小饼干。

赵美玲:“他啊，出去送货了，等会儿就回来了，你要不等等?”

姜晚略显失望道:“啊，那算了吧，不打扰他工作了。”

毕竟超市的老板心黑，不是好人。

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又要扣他工资。

赵美玲哪肯放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与自己孙子有关系的小女生，她热情的招呼她:“不打扰，不打扰，你过来坐，他今天送完货就能下班了。”

姜晚问道:“真的?”

赵美玲笑意蔼蔼的点头，“对，今天他轮休呢。”

姜晚才走了过去，在赵美玲的边上坐下，乖乖巧巧的等着。

赵美玲低头按着计算器，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着她，白皙干净，甜美安静，嗯，很不错。

察觉到对方不断打量的视线，姜晚疑惑的抬眼看赵美玲，见她视线落在自己怀里的饼干上，姜晚犹豫了下，低声问道:“奶奶，你吃饼干吗?”

赵美玲取下眼镜，疲惫的晃了晃颈子，一点都不客气道:“好呀，我可喜欢吃小饼干了，你做的?”

姜晚将保鲜盒打开，轻放在她的面前，“随便做的，手艺不是很好，你将就吃吃。”

赵美玲拿起一块儿小熊饼干咬了一口，满意道:“好吃，谁说你手艺不行，你手艺挺好的。”

姜晚眼睛弯了起来，梨涡浅浅露出，甜声道:“奶奶你喜欢就多吃点。”

赵美玲也不推辞，一口气吃了好几块儿。

姜晚闲来无事低头看了眼满桌的单据，仔细看了其中几处数据，指尖轻轻指了下:“奶奶，这里好像数据不对，应该是差了几十。”

赵美玲:“是吗?”

她抽过单据，重新架上眼镜，小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