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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摆了摆手,“知道你是个妥帖的,这事交给你,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算是将婚礼的一应事宜交给了她去办。
江尔容见母亲顾及了她几分颜面,心下也松快了,又与江遇宛耳语玩笑去了。
转瞬老夫人又想起了另一桩事,她看向翁姨娘舒展的眉目,心中隐隐忧愁。
翁姨娘虽是妾室,却是她当年的手帕交的亲女儿。
一桩埋藏已久的往事不由浮现出来。
京中原有门楣贵重的辅国公府,乃是先帝皇后的母家,族上累代帝师,与长阳侯府是一文一武,声势显赫,又因皇后膝下两位皇子,更压了长阳侯府一头。
后来先太子染疾而死,二皇子又连同辅国公府谋逆,偌大公府的男子皆斩首,女子没入教坊为官伶。
谋逆一罪,何其深重,祸连九族。
沈老夫人的手帕交原是辅国公府的庶姑奶奶,嫁到了紧靠上京的江宁。
翁府也是江宁世家,底蕴厚重,却也因此连坐,与辅国公府同罪。
危难之下,沈老夫人念及旧情,将翁芙蓉从教坊救了出来,可辅国公府有名有姓的女郎们,却是难以脱罪,一生困顿于教坊,成为贵族儿郎的玩物,何其可悲。
翁芙蓉与临安侯幼时曾被长辈戏谈婚约,长大后虽谈不上有几分庄重情谊,最后却成了临安候的妾室,何其可叹。
此事也怨沈老夫人,想着翁芙蓉终是戴罪之身,嫁谁都不妥当,唯有嫁给临安候才能一生无虞,幸好宋氏是个稳重贤良的女子,不曾为此闹过,否则当真是她的罪过了。
老夫人叹了叹,可此事终究是她做的不好,一边想着要再将名下的两间铺子给尔容作嫁妆,一边又操心起了尔姚的婚事,方将视线投到尔姚身上,“尔容过了年节便十七岁了,可亲事至今都没个眉目。”
翁姨娘也跟着叹息一番,道:“母亲既提出来了,妾少不得拜托夫人操心一番,为她寻个合意的夫郎,不求门楣显贵,只盼望着待她情真。”
临安侯不曾像京中其他人一般,为了儿郎的前程去算计女郎们的婚事,因此家中的两个女儿议亲都晚,纵然求娶的人踏破门槛,也只是摆摆手说不急,再者宋氏和翁姨娘对此也深以为然,深觉女儿要留在身边多一些时日,不若嫁人了见面都很是艰难,倒不是说夫家不肯,而是府中事项太多,种种皆离不开女主子,此为第一层。
至于第二层,合心意的夫郎实难寻到,嫁过去之后,若对方纳妾、轻妻,日子更是不好过。
京中宠妾灭妻的郎君比比皆是,年长些的像定国公和夫人,少时便情意深重,如今更是相濡以沫;年轻些的如温六郎和夫人,虽都是温和寡淡的性子,倒也是鸾凤和鸣、如胶似漆。
而似宋相家中,妻子出身于汝阳世家,身份贵重、蕙质兰心,却多年无所出,再好的女子,凭这一条也难免得人厌弃,宋相本和她情投意合,后来也抵不过家中长辈的催促,无奈纳了表妹为妾,后生了庶长子,那妾室更隐隐要与夫人同尊。
说到此,就要提及临安候这一妻一妾,都是大度的女子,妻贤妾良,不曾互相为难,相处得宜,可她们到底为膝下的女郎操心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