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伏摸了摸鼻子，这才有点心虚，“也没干嘛，就断了他两条腿……”

向沂还没反应。

向父紧紧皱着眉一脸不满，似乎想要训斥秦伏，但因为不熟又不方便，不过说话的声音到底是大了些。

“你这样也太胡来了！

要是被人找上门，要你赔钱咋办？到时候还是要连累我家向沂！”

“爸！”

向沂皱眉看着向父。

秦伏轻轻握紧了向沂的手，动作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平静地望着向父。

“那不然？欺负向沂的人就这么轻易放过？不可能的。”

秦伏唇角的微笑多了一丝冷意。

真正欺负过向沂的向父，此时心里竟有些发虚。

向父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一声，觉得氛围有点尴尬，“向沂这不也没事吗，就挨了一巴掌，男孩子，哪能不经历点挫折……”

向沂气得脸涨红，他莫名其妙挨了打，难道在他眼里是必须经受的挫折？

那他是不是也认为，从小对他家暴，也是一件轻飘飘的小事。

应该是吧，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歉意。

秦伏感觉手心里向沂的手有点发抖，紧紧握住，眼里闪过一丝幽暗，皮笑肉不笑，“说出来不怕二老笑话，向沂呢，就是我的命根子，所有欺负过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如果不是法治社会，我其实真想把那个欺负向沂的人，一刀刀剁了。”

说到最后，秦伏神色变得无比认真，却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向父。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和森然，向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浑身冰冷，骨头都仿佛僵住了。

向父一眼不眨地盯着秦伏，好半天移不开眼神。

当秦伏微微一笑，寒意尽散，向父才感觉到喘过气来。

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