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讲得声情并茂，喻经纶也听得很认真，情绪完全跟着云想的故事在走，在云想讲完后更是忍不住拍了桌子，对王伟输出了一波文明用语。

云想接过喻经纶递上的面纸，低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将气氛带动起来，今天这顿饭也终于进入正题。

云想装作随意询问的样子：“不说我了，你呢？我记得你之前都是很晚才回来的。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我辞职了。”

喻经纶一副解脱的样子，“那日看到你死里逃生，我突然就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

挣太多钱也得有命花不是，正好我感觉连日加班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就辞职了。”

这还真是云想没想到的答案。

这算什么？蝴蝶效应吗？

一位年轻的女子在家遭遇到变态男的袭击，结果导致了隔壁的一位程序员看淡人生，辞掉了工作？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想礼貌地向喻经纶表达了感谢并告辞。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云想却无法入睡，并不是因为凶手被抓到激动，而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踏实感。

后来，云想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受害者最不愿听到的结果叫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

云想迅速翻阅了刑法中关于精神病人犯罪的条例——

刑法规定，精神病人属于无行为能力人，犯罪是不会被判刑的。

不过，并不是说凶手有过精神病史或被抓获时有精神病就行。

刑法规定的不负刑事责任的精神病人，必须要在犯案时处于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犯病状态。

所以……王伟如今被鉴定为精神病也代表什么。

要证明一年多前王伟犯案时的精神状态并不容易，云想抱着这样的期待，审判当日还是去了法庭。

但希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