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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学院的校医室走道外共有近一百多个床位,训练中受伤的学员们都会在这里受到短期治疗,如果遇见重伤不治的情况,会由校方出直升机运送到附近城市内对接的军医院,由专业的活能舱治疗。
平常上百个床位都空荡荡的,春秋集训的几个月里才能住到满得吓人。
阮棠在白小白的拼命坚持下住进来,白小白稍微动运了点金钱疏通关系,让校医只给他批一张留院观察的条子,不会再专门针对阮棠的身体做额外检查。
遮挡视野的床帘一拉,阮棠在昏暗中睡的并不踏实,他想起了小时候每一次生病,床帷外总会站着各种人影,随时给他提供缓解痛楚的良方迷药,生病从始至终会特别热闹,从没冷清过。
昏昏沉沉之间,似乎有人掀开了单薄如纸的塑料帘子,周身散发机油与尘土混合的气味,倒是一股令人十分舒心的味道。
阮棠很警觉地睁开眼,从床头柜摆放的饭盒盖子上拿到一次性叉子,弹指刺了出去。
来人更快地掌控他的手腕,令阮棠的尺侧腕伸肌酸痛难忍,轻声倒抽凉气了一瞬。
随后换来人的一笑,“小公主,怎么躺病床上了?你不是总号称你们系最后一个不会跌倒的Beta?”
病房里统共开着几盏节能灯,照得一切景物都惨白吓人,陆即墨被山风吹得泛红的面颊朦胧在阴暗下,显得五官立体,笑容深邃。
“疼,松手。”
阮棠是真心有点疼的,白小白给他偷偷吃了点保胎的中成药丸,现在连胃里也不舒服,一股股往起泛酸水。
可能是怀孕中的人总是莫须有的娇气些吧。
尤其看见了某个始作俑者的坏东西后,益发要又气闷又脆弱。
陆即墨快速松开手,把险些刺中眼珠的一次性叉子拿走,放在保温饭盒上暗自用手指垫了重量。
“怎么饭也没吃?”
陆即墨是偷偷潜伏进来的,他们作战指挥系今天也在野外训练,而且比阮棠他们系走得更远,每人配备的军需品特别少,三天才能领到一瓶水外加一块压缩干粮。
他能在傍晚赶回到军学院,是故意弄坏一架作战机甲的输油管道,藏在机甲的暗舱里被运返回学院调换的。
陆即墨很认真地扫量阮棠的脸色,确实不怎么样,水墨画脱色后的小寡淡,问人要不要喝点热水?
阮棠要笑,是不是在所有直男心里,喝热水能赶上吃灵丹妙药的功效。
带着闷闷的语气,“你跑来是做什么的?”
陆即墨解释,“白小白托人给我带话,说你病得不轻,要我必须今晚来见你,否则后悔一辈子。”
换上一点更坏的笑,“结果你真被抬这里。”
阮棠快被白小白这个家伙搅和得心惊肉跳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讲给陆即墨听呢,怀孕这种事又不可能两三句话说的清楚。
阮棠问,“你饿不饿?”
陆即墨抽了张纸巾,擦了一下衣服上沾的机油,“不饿,后天早晨我再吃。”
阮棠噗嗤笑了,“那你这两天消耗自己的脂肪吗?”
用手指戳了一下对方石头一样硬的胸肌,“你的体脂又不多。”
陆即墨当他根本没什么大事,白小白一贯咋咋呼呼的,阮棠小手指划一刀,他能夸张成阮棠断了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