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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前两日我把《锦瑟》的舞练得滚瓜烂熟,今日到了那边的戏楼,我们就演这个好不好?”
花泪溪横坐在马上,翘着腿晃着。
这个动作很危险,但她却坐的很稳,也许是因为小马很温顺,走得也慢。
“《锦瑟》倒确实从十七岁之后就再没碰过了。”
桃浅不善做些危险动作,坐得很标准,愣了会神,似乎在回忆曲谱。
花泪溪掰着手指算啊:“要有八年了。”
马儿们载着主人走进城门,西都的风韵画卷般展开在面前,花泪溪对这里的一切都憧憬。
“姐姐,我们这次是到早了还是到晚了?”
“早了。”
好像对某个日期烂熟于心。
桃浅有个藏在心头的人,是四处征战的将军,叫岑寂。
每年都会约好在长安碰一次面,日子不固定,岑寂会写信寄到江南。
花泪溪在桃浅身边三年了,这是第三次陪着桃浅来长安,每一回来,她们都住一个地方,也在那个地方表演些世家公子们爱看的。
一开始,花泪溪不解,桃浅解答说早些年她四处奔波的时候,曾经受人照顾,而今也该回报那个店家。
她们一个弹箜篌,一个练跳舞,配合越来越默契。
这次也一样。
*
款款上台,四面掌声一片。
桃浅俯身抚上琴弦,眉目脉脉含情,花泪溪抬起水袖,妆容若桃柳。
弦音泠泠,溪泉般涓涓流淌,淋漓侵染听众的心脏,没有人会忍住不驻足。
包括来过无数次酒楼但第一次碰上她们的楚吟冬。
他嘴里含的酒都忘了咽,目光紧紧锁在舞袖的女孩身上,那么长的丝带缠在她的臂弯,绕过细腰,曲线影影绰绰。
唇齿被酒味辣到,他才匆匆吞下那口仙酒,问旁边的友人:“我怎么以前从没见过这戏班子?”
宇文岁比较淡定,见怪不怪:“你说弹箜篌那个?以前大名鼎鼎的孟乐师,父王喜欢得不行的那个乐师。
她来京师应该是给岑寂接风洗尘的,孤陋寡闻了吧。”
楚吟冬却不屑:“你说孟千桃我当然有所耳闻,我要问那个红衣小姑娘!”
“可能是她小丫鬟吧,”
宇文岁仔细看一眼,摇头说,回头又看到楚吟冬目不转睛的样子,手握拳捶了下他的胸膛,“你想干嘛?被你祸害的小姑娘还少吗?”
楚吟冬回过神来,啧啧地不满道:“我哪有祸害小姑娘。”
“嗯,”
宇文岁夹菜吃,好像很赞同,“随便抛抛媚眼,送送花才不算祸害。”
楚吟冬玩世不恭地仰仰头:“人家自己送上门来,我不过是多看两眼,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吧?哪有你那两个弟弟风流。
再说——人活着不就为色乐珠玉,鲜花本就应该赠美人。”
“那你怎么不把美人带回家见见爹娘?”
“我都不信尘缘,我怕我爹娘信了,人世不过百载,我宁愿多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