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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签字了。
因为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顾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乐雅离婚。
今天之前都不曾想过。
哪怕齐若忞回来了。
哪怕是抱着齐若忞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要和乐雅结束这段婚姻。
顾延说不清楚自己这一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高兴吗?
好像没有。
顾延以为自己应该会有哪怕一点点的解脱的感觉的。
和乐雅的婚姻非他所愿,对他来说是一种禁锢。
可是真的从这份禁锢当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
顾延签了字,乐雅拿着离婚协议书,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拎起了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顾延问。
“我已经找好了住处了,顾延,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乐雅对顾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