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偶像并不好当，沈砚初现在出门都选择走小道，不然很难说会不会哪里冒出一个他的粉丝，然后问他是不是真的会御剑飞行，能不能给大家表演一个。

这些倒不算什么困扰，但是蹲守在办事处门口的记者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他原本做的就是一些保密性较强的任务，以前没人盯着还好，各种自由度都比较高。

现在他都要提前观测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跟着他的人，防止任务内容泄露。

这些倒也好说，实在不行他用个小术法就能解决，真正让他头疼的是，上面为了做宣传，竟然要他出去亲自宣传。

人家宣传部在那里讲这所学校成立的意义，讲学校内所教授的内容，讲他们的招生条件和招生简章。

而沈砚初，就负责坐在那里当吉祥物，只等有人问修仙到底能否和沈砚初一样召唤妖兽时，他上前表演一下除了召唤妖兽，修仙还有什么能力。

一开始沈砚初还是自己给大家现场演示，但是回去和景策行见过一面后，沈砚初有了新的想法。

“你说，修仙真的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吗？”

景策行面前放着办事处里同事们引气入体后的现场视频，另一边放的是科学造物的运行原理。

他从小接受的就是科学式教育，即便是很多人拥有异能，他们星区依旧是致力于破解这些异能，甚至想知道这种能量之间的转化，是否能够为大众所利用。

“倒也未必，科学的尽头很难说究竟是什么学说。”

沈砚初想起自己第一世的时候，当时大家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可等他真的修仙之后，又很难说玄学究竟是否能够成为一切的尽头。

唯一能确定的是，科学的尽头是未知。

“之前我一直对你的能力体系感兴趣，甚至想要研究一番，试图做出同样的复制性效果，在办事处广泛推广。”

景策行回忆着自己最初见到沈砚初时的想法，那时候他是真的对他的能力充满好奇。

只是他来到这之后，一直都在出外勤，唯一闲下来的几天，还因为有新人的到来，没空去研究这家伙。

想到这儿，景策行转身去看沈砚初，对方已经很久没在办事处正儿八经待过了，他分明是一个新人，却比他们这些人忙得多。

在他没来之前，景策行从没想过，办事处的重担会压在一个新人的头上，就连他们这些曾经的天才都要往后靠。

“但是修仙这件事公开之后，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不然怎么会在这时候还执拗于研究科学，试图用科学去解释法术。”

说这些话，景策行很平静，他二十多年里难得有那么一次，是怀疑自己的。

但他这次确实想不明白，世界变成这个样子，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走。

他对沈砚初说这些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答案，比起答案，他更想将自己的苦闷说出来，然后接着去走自己的那条路。

“我觉得，科学和玄学也未必要全然分开，他们完全可以共存。”

在沈砚初看来，景策行是很难得的那种人才。

因为他那么多年沉浸式研究科学，又花费很多精力尝试用科学去解释不同的能量体系，那么各种能量之间存在的联系与区别，没有人会比他更懂了。

如果非要选一个人，将修仙界的东西和科学联系起来，那非景策行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