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钰奚，你问了什么？”

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江羽束故意将人类二字听成海螺，她慢悠悠告诉洛钰奚，“人鱼和海螺不能成亲，因为她们存在生殖隔离。”

“我哪里问海螺了？”

眼里是难以置信，面上是一脸震惊，柔软的心底却悄悄咯噔了一下，洛钰奚慢吞吞解释，“江羽束，我说的是人鱼，不对，我说的是人类，我是问你人鱼和人类是不是能成亲。”

“可以的。”

眼色一沉，江羽束认真回答。

“所以，池萦真的和李哥成亲了？”

像是不能相信这个回答，为了进一步验证，洛钰奚凑到江羽束耳边轻声问她，就像离得越近获得信息会越准确一样。

始料未及的温度袭来，耳垂悄然一红，江羽束慌张退开，语气也是不明所以地闪闪躲躲，“洛钰奚，你突然凑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只是凑近了一点而已，洛钰奚倒是没有想到江羽束的反应会如此大。

刚见面的时候，坏坏人鱼不是也突然离小海螺很近很近嘛，也不见小海螺慌张躲开啊。

洛钰奚觉得江羽束真奇怪，觉得江羽束好不公平，只允许江羽束接近她，不允许她接近江羽束。

“江羽束，你为什么要躲我？你离我很近的时候，我都没有躲开过。

江羽束，你不许躲！”

洛钰奚可不愿吃江羽束的亏，江羽束躲得越狠，她便靠江羽束越近。

江羽束去接水喝，洛钰奚便拿着玻璃杯假模假样挨在江羽束身旁。

江羽束坐在远端的凳子上，洛钰奚便把自己的凳子搬过去，不给她和江羽束之间留下一丝距离。

江羽束走到那里，洛钰奚便跟到哪。

“洛钰奚，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上是一脸不耐烦，心底却是一丝生气的怒意都没有，江羽束觉得洛钰奚好好笑，像个费尽心思想讨大人欢心的单纯小孩一样。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靠你近一点？”

洛钰奚挡住江羽束的去路，霸道地不允许江羽束偏开视线。

躲在暗处的耀机将对话一字不落听进去，心中产生无限感想，小海螺啊小海螺，洛钰奚啊洛钰奚，直球啊直球，给外人听起来，这话很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撒娇黏腻，央求恋人的亲密陪伴一样。

“你为什么要靠我这么近？”

柔软的心脏突然起了一阵战栗悸动，呼吸声极静极轻，悄悄深吸进一口气，江羽束合上眼睑又缓缓睁起，长长卷卷的眼睫上下闪烁，湛蓝色的蝴蝶在其中振翅起舞。

飘进耳朵里的话语声很浅，放在脸上的目光像凛凛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耀眼却刻意将温暖隐藏，洛钰奚判断不出江羽束的情绪，不知她是冷漠还是假装生气。

“我想亲近一下你，不行吗？”

没有退却，没有闪躲，洛钰奚持续直球出击。

“不可以。”

声音不含任何温度，嘴角却淡淡一笑，江羽束捏住洛钰奚的腰，迫使洛钰奚移开身子，给她让出一条道。

“嘶……好疼。”

腰上一痛，洛钰奚不敌，低下头的一刻，江羽束已从她身前远离。

“江羽束！”

脚下的两道阴影消失一道，洛钰奚立马调转身子追上去，江羽束的速度并不快，洛钰奚一下就赶到江羽束身旁，“你好狡猾，竟然掐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