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卡亚抬起头看她，他发现她的眼中只有一种疲惫感，而她的唇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知道她爱他，但是她的爱是一种沉默的、陪伴的爱，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听到她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利斯卡亚的心脏扭成一团，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最后他只是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给了她一个依赖的拥抱。

她纤细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环着他，抚慰着他并不宽阔的脊背，她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她身上是洗衣液的玫瑰香，这一切都让利斯卡亚想起泛黄记忆里，那个还幸福的母亲。

这个拥抱不长，他们很快就分开了，也许内敛的性格是他们血脉中的一个特定编码，他们对这样直白的表达都不太习惯。

或许也可以是缺少关爱的童年带来的相同点。

对面叼着吸管的杰森一直没有出声，他不是那种不解风景打断人家亲情时刻的蠢蛋，更何况亲情的爱意总是那么珍贵，他也曾因追求这种珍贵而粉身碎骨。

即便人们都长大了，即便人们都经历那么多了，但是“爱”

依旧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巨大谜题。

亲情时刻不适合在这种情况停留太久，向来做事直接的女子首先打断这宁静的气氛。

她说：“我已经差不多摸清楚教团的大致情况了。”

利斯卡亚与杰森坐直了身体，听她细细道来。

“教团内部绝对有一个对莎布·尼古拉丝颇为了解的人存在，因为在我加入教团没多久，就有人把我提拔成圣女，我从教团中上层的成员口中知道有位“大人物”

认出我是神明化身的孩子。”

这时杰森提问了：“你真的是神明化身的孩子？”

利斯卡亚笑了笑，向他解释了潘神之子的存在，并大致描述莎布·尼古拉丝的化身——伟大之潘神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被称作伟大之潘神的存在是莎布?尼古拉丝雄性的一面。

作为狂野不羁的生命之力，潘神如同其本体一般从未被具体描述过，而任何与其遭遇之人也早已惊吓致死或精神失常。

不过潘神有时会议人类或萨特的形象出现：人类形态英俊美貌，而萨特（Satyr）形态则是传统的半人半羊，长着少年般年轻俊美的面庞，生着山羊胡、尖耳朵与弯曲的角。”

“潘神在早期人类的神话中有着显赫的地位。

他曾被人类以自然与生育之神膜拜，而对其祭祀方式也大不相同，包括饮酒舞蹈、男女交欢与耕犁播种等。

传説取悦潘神之人将受其庇佑，因而子孙满堂，连年丰收；而冒犯了他的人则将饱受自然灾害之祸。

不过潘神的真实形态却无人信奉。”

“不过你放心，哥谭的这个教团的召唤目标是莎布·尼古拉丝，潘神不会被召唤而来，不过很难说潘神和森之黑山羊哪个更危险就是了。”

他解释完一大堆，安慰似的让杰森的精神没那么紧张，他喝了口可乐，转头继续去看那边走神的叶灵。

她根本没在听，当然这是情有可原，这世上没有比她更了解伟大之潘神的人了，那本她母亲研究潘神的笔记，虽然关键部分被毁，但其它的记述都是对这个存在的一场盛大的揭露，这是这个可怜女人的天赋。

她看完了母亲的所有笔记，家族的所有藏书，论神秘学与克苏鲁神话学，在原本的世界，她已经可以和密大专门研究此项的教授划上等号了。

不过研究这种东西的代价往往是理智，这也就是她没有经历过多少冒险却一大堆恐惧／狂躁症的原因。

她收到利斯卡亚的眼神，终于回过神来，继续说起她打探到的敌情：“教团内部的领导人是“教主”

与“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