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周砚川是真的爱你吗？大小姐，你别这么天真了，如果你不是姓战，如果你背后没有景盛，没有战氏，你以为周砚川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吗？现在他是淡泊名利，什么都不想要，但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蓄谋已久？”

“……”

张齐当时说这些话时完全是一副说教的就等着看她笑话的嘴脸，这些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故而也就丝毫没放在心上。

这会子就连战景熙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想起来了，脑子里还反反复复的都是他最后那句：但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蓄谋已久？

半天后，战景熙起身去了周砚川的书房，不大的一个房间，但被他收拾的很整洁。

电脑旁边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相框，里面是他们在西班牙旅游时拍的，当时他们穿的都很休闲，大片的雏菊花海里，她靠在他身上甜甜的笑，而他则低眸看着她，大概是受她好心情的感染，他唇角也难得地勾着浅浅的弧度，且眼角眉梢里也蕴着淡淡的笑意。

算是摄影师偷拍的，但不管是光线还是角度都很养眼，所以她当时看到后才会第一时间洗出来然后摆在这里。

坐在旋转椅里定定地瞅着那张照片好久后，战景熙打开了周砚川的电脑，她有好久没有看之前他们总是出去游玩时拍的照片了。

景盛集团。

秘书抱着一叠文件进来时，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宽肩窄腰的，一双腿亦长的要命，穿着件黑衬衫，冷厉之外又多了几分神秘感，就只单单往这里一站，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显露无遗。

有谁能想到，这人几个月前还只是京都战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呢？

说他是已在商场上纵横多年都有人信好么！

想到战大小姐过来时一身红衣娇俏无比的模样，她眸底露出几分艳羡，两个人还真是配！

片刻，她走过去，“周总，这是需要您签字的几份文件。”

周砚川回眸看她一眼，赵秘书秒懂地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她正准备离开之际，却被男人叫住，“把今晚的会议和应酬都推掉。”

“嗯？”

赵秘书一呆，脱口而出就要问为什么，却在看到男人那张明显写着不是很爽的俊脸上后生生给咽了回去，“明白周总，我马上就着手安排。”

周砚川这时缓步到办公桌这边的方向，暗黑的眸子冷冷地看向赵秘书，“大小姐过来时心情不好吗？”

赵秘书，……

她仔细地回想了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啊，大小姐挺开心的，她离开时，还给秘书室订了下午茶呢。”

这是战景熙每次下午过来必做的事，周砚川并不意外，“她还有没有说别的？”

赵秘书想了想再度摇头，“就问了下您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别的没什么了。”

“知道了。”

周砚川说着长长吐出一口薄雾，嗓音比之前多了几分严厉，“下次大小姐过来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您在忙的时候也要说吗？”

赵秘书和他共事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他脾气大不说，工作的时候更是不能轻易打扰。

薄唇吐出一个嗯字，周砚川对她挥了挥下手，示意她出去。

赵秘书刚离开办公室，周砚川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他以为会是战大小姐，没想到却是来自帝都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