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接触下来，姜婼婼发现，秦可卿完全就是一个社交废物。

他根本不会主动找话题，只在自己问的时候认真回答，坐的板板正正，说话时直视对方眼睛，眼神真挚，透着清澈的愚蠢。

“所以你现在是在医学研究所工作，主营方向是癌细胞特效药，对吗？”

秦可卿有问必答，毫不隐瞒，姜婼婼很快就弄清楚了他的情况。

秦可卿点点头，面露悲伤：“可惜我们研究所很快就要倒闭了，我还要重新找工作。”

“研究所还能倒闭吗？展开说说。”

严格来说，这些都是秦可卿的伤心事，他不想说。

但看到姜婼婼满是兴味的神情，抿了抿唇，秦可卿低声道：“我们研究所最大的投资商是一位癌症患者。”

“前后将近十年的时间，就是希望研究所能够在癌细胞扩散至他全身前，研究出特效药。”

“但前不久，他过世了。”

“研究所并未研究出什么成果，癌细胞是全人类的难题，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投资商的儿子已经不愿意继续为我们注资了，他觉得我们除了花钱一无是处，这辈子也做不出成果。”

“没有人愿意投资，研究所很多研究都无法开展，只能面临倒闭，破产清算。”

“我也暂时待业在家中，直到弟弟为我介绍这份工作。”

秦可卿语气低沉，国内把研究癌细胞作为主营方向的研究所并不多，其他研究所人员大多已经饱和，他现在失业，很难找到新的工作。

除非他愿意放弃自己之前的这一切，去另外的领域。

“你喜欢做研究吗？”

看着秦可卿眼中的哀伤，姜婼婼眼睛却亮了起来。

秦可卿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喜欢，而且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兴趣，而是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