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好了，那我走了。”

她拍了拍程梓愿的肩膀。

以前只要程梓愿当着程妈妈的面哭鼻子，程妈妈就会发脾气，所以，现在看着程妈妈对自己温柔的态度，她的心里也不禁有了丝丝温暖，“那..再见！”

她退后一步，用手抹了抹眼泪。

随即，程妈妈看着程梓愿的样子，抿嘴一笑：“你姐今天晚上来家，你回来的时候，买一瓶果汁，不要买碳酸饮料。”

说着，她从口袋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程梓愿。

“是严兮兮。”

程梓愿感觉心里突然受到了抨击。

“嗯，她说，有话..”

“是她跟你说，我要保护费的吧。”

“....”

程妈妈眼神有所闪躲，“没有。”

“没有？”

程梓愿反问，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妈，先不说你打我的事情，你就说，你是不是还照样认为...我是那种收不到保护费就打人的人。”

“...”

程妈妈盯着程梓愿看了几秒之后，笑着说：“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老师也都跟我说了你最近的情况，以后别这样了。”

别这样了？

程妈妈这样的回复，是什么意思？程梓愿不太明白，但单从妈妈此时有所闪躲的视线中，程梓愿看得出，她相信了严兮兮的话。

此时她对程梓愿的歉意，只是因为打了程梓愿，其他的，没有丝毫改变。

不过这也在程梓愿的预料之中，她怎么可能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只有接受，因为妈妈眼里的那个她，只有她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她。

收回不值钱的眼泪，程梓愿最起码得到了程妈妈的道歉，最起码程妈妈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一小半，同时，她也换取了程妈妈不打她的口头保证。

想着这些，她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