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律师到底干了什么戚愿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警察告诉她：“可以走了。”

戚愿被带着刚走出房间，首先迎过来的就是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楚奈。

看到戚愿出来，她瞬间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不太敢看戚愿的眼睛，只敢盯着自己脚尖，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那个，戚愿，对不住啊。”

“嗯？”

对于楚奈突然的道歉，戚愿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晚我有点着急，没注意到那是你的手机在响，顺手就接了，是陆承打的，他好像很生气……”

又是陆承。

戚愿皱眉，她不喜欢这种被关联的感觉，就好像她是谁的所有物一般。

戚愿刚想说话，可就在这时，她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脑袋猛地就往派出所大门方向转了过去，速度之快，甩起的头发直接抽到了楚奈脸上。

可楚奈还来不及生气，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戚愿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双眼在这一瞬间猛地就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戚愿那张连打人时都没什么表情起伏的脸，此时却绽放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仿若冬雪忽然消融，明媚得不像话，终于生动得像个活人。

在所有人眼里，这一幕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恐怖。

“戚，戚愿？”

楚奈吓得直接瞪大了眼睛。

可戚愿就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仿佛这个世界里的其他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全部消

失，她满心满眼只望着一个方向。

突然！

戚愿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派出所门外蓦地飞奔而去。

霎时间，派出所里只留下一阵香风，甚至连监控都捕捉不到戚愿的一丝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