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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一刀捅了你的能力還是有的。
」
商挽琴一巴掌拍上他傷口:「上好藥了,起來,地上髒。
」
「哦。
」
狐狸臉慢吞吞爬起來。
受了傷,他幹什麼都是慢吞吞的。
見他真死不了,商挽琴就打算離開。
但走了幾步,她停下來,頭也沒回地說:「因為他殺了我兩個朋友。
」
狐狸臉抬起頭:「朋友?還兩個?」
「嗯。
」商挽琴還是沒回頭,聲音也淡淡的,「準確來說,是一個人類朋友,和一個狗朋友。
」
狐狸臉想了想,無語了:「不就是一個人和一條狗嗎。
」
「你懂什麼,我的狗比蘭因會大部分人都像人。
」商挽琴嚴肅道。
狐狸臉說:「哦。
」
商挽琴揮揮手:「走了。
」
狐狸臉卻叫住她:「你還會想起他們嗎?那個朋友……和那條狗。
」
「怎麼想不起來?」商挽琴笑道,「我一直記著呢。
」
那個叫乙水的、被割去了舌頭的姑娘,那條被她從狗肉鋪子抱回來的、叫魚擺擺的小白狗。
姑娘會笑,會抱著她無聲安慰,會教她唱她家鄉的歌。
遙遙秋思,煌煌明星;非我不往,江水漫兮……
小白狗會撒嬌,會搖尾巴,會打死學不會定點上廁所,狡猾地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氣得她拼命揉它的頭。
後來,他們都被吞天殺死了。
多麼輕而易舉的事,都用不上太鋒利的刀,只輕輕一拍——姑娘斷氣了,小狗也斷氣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想了很久,並不是想吞天為何如此,而是反覆想:為什麼生命要這樣脆弱呢?脆弱得倏忽急逝,也脆弱得無法保護任何人,甚至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和一條小小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