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灵节就是送灵，村民把每年留在村里不肯离开的亡灵送走，让他们不要再纠缠家里的人。”

“送灵前后三天走的人不能办席，所以有的家里老人生病的，最好把这几天撑过去，不然就要成孤魂野鬼了。”

“昨天好男他爹没撑过去，只能成山中野鬼咯～”

老头摇摇头，感叹着。

本来大家不愿去想昨天的事，老头非要帮他们回忆，每个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姜荔不动声色扫了眼魏威和吴清。

“姜荔你什么眼神？昨天那件事我们已经解决了，冤魂不会再上他们的身，要真说和我们有点关系，那也是拿铁锹的村民太急，坏了我们的法事。”

魏威解释道。

老头咂咂嘴，说：“放心吧，有村长在，罗好男不会找你们麻烦。”

“哎哎哎，话题偏了，好好说那个送灵节，要怎么送，我们能协助吗？”

俞梓宸举起手把话题拉回来。

“就送山啊，往山里送，做个仪式请大人帮忙送走。”

老头用烟斗指了指远处的山：“喏，就那里。”

提起那片山，姜荔瞬间来了兴趣。

她问老头：“什么大人，是你们昙村的信仰吗？”

老头沉默了几秒，语气有点敷衍：“谁知道呢，是以前传下来的说法，没人见过。”

“你们不要往那里去，要是惹恼了大人，害村子遭殃，村长会打人的。”

老人不想再多说，摆摆手，走了。

俞梓宸挠挠头：“这也没问出多少东西啊，这里的人说话都喜欢留一半。”

前面几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一路奔跑嬉戏，往这边来。

目光落到姜荔他们脸上身上，他们慢下脚步，窃窃私语。

“外面来的姐姐就是好看。”

“比我大嫂都好看！”

姜荔露出微笑：“小朋友，吃巧克力吗？”

小男孩站定，笑嘻嘻：“吃！”

她给他们一人一个巧克力，问：“你们都是村里长大的？”

“我们从小到大都在这里，只有上学的时候出去。”

小男孩咀嚼巧克力，说话的时候牙齿上黏的都是。

“你们知道山里有什么吗？”

姜荔继续问。

小男孩们眼神闪烁，缩了缩脖子：“大人说山里有脾气很大的神仙，也有野兽，跑进去就出不来啦！”

姜荔语气温柔，看起来十分和善：“水桥附近之前是不是有其他东西被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