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渔没想到再度见到萧月霁是这个场景。

他瞪大眼睛，满眼怒火地看着沈渔。

她刚刚的话，他听见了多少？一半还是全部都听见了？一半还能解释，全部就完了。

可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呢？

“你怎么来了？”

沈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角落里有人雀跃地叫了声：“萧月霁，你来了。”

他走到萧月霁身边，嘻嘻哈哈地搂住他的肩膀，压根没察觉到这边阴阴沉沉的三个人。

萧月霁推开那人扶在他肩膀上的手。

“怎么了？”

那人受到了冷遇，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想要捉住萧月霁的手，却对上了沈渔要吃人般冰冷的眼神。

萧月霁一步步走向沈渔，他想他应该给她一巴掌表示自己的愤怒，可真到沈渔身边，看到那张明媚的脸，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他飞蛾扑火般爱这个人爱了五年，就该知道最后的结局就是化为灰烬。

哪有什么“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的爱情啊，在第一性别年代都是话本上供人取乐的玩笑，现在更是笑话。

而是现如今他成了别人嘴里的玩笑。

他用尽全部的气力告诉对方“我爱你”

，最后沈渔骂他贱，说他是演的，他也认了。

沈渔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甚至想要把他往外面推，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沈渔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她会有一天接受他的爱的。

他习惯了给她找无数种借口，不过都是拿来欺骗自己而已，这些烂俗又愚蠢的借口只有他自己会信。

就像现在，他依旧抓着最后一点希望，问着她：“沈渔，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口，房间里的暖气呼呼地往里面吹，越吹，心却越凉。

冷气好似一双手扼住了他的心脏，不停地往身体外面拽，他想拽出来也好，这样就不会再爱这个人了。

可只要她说句“不是”

，说一个“不”

字，他原谅沈渔的所有，不会打扰沈渔，不会指责她，等到她说需要自己的那天，他依旧会一如既往地回到她身边。

他们之间都这样了，他依旧无条件相信她，想要回到她身边。

就像沈渔说的，他就是那么贱不是嘛？

沈渔无言，她想她应该说些漂亮话糊弄过去，可是都到这了，萧月霁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知道了，那就断得干干净净吧。

她又想起在医院的时候，萧月霁死死护着那个手链，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受伤，光想想她都咬牙切齿。

嘴上说着怎么怎么喜欢她，其实在他心里，一个破烂手链都比她重要。

她嘲讽一笑：“你都听见了？”

“……”

萧月霁看着沈渔，她嘲弄着他的愚蠢。

也是，他怎么那么蠢，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对眼前的人心存念想？

“听见了就听见了呗。”

沈渔摊了摊手，她一歪脑袋，嗤笑道，“你不会觉得我真的喜欢过你吧？”

“我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抽了？放着漂亮年轻的omega不喜欢，喜欢你这种无聊透顶的人？”

“我都是演的啊，演得我自己都倒胃口，不然怎么会不告而别、抛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