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淮笑了，很讽刺，“您是法律界德高望重的前辈，这些年我一直都尊敬您、崇拜您。”

“从小我管他管的非常严，我们父子关系并不好，那天也是他和我吵架后负气离开才出了事故，那年他才16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是啊，他的人生是继续风光的走了下去，可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他们呢？他们就活该吗？”

“老师知道这件事情对不起你。”

“您对不起的是我吗？”

姜末淮心里只有失望，“您对得起您自己吗？你为人师表几十年，你熟读所有的法典，可结果呢，知法犯法，您对得起您身上的那身衣服吗？”

“对不起”

姜末淮看着眼前的老师，也说不出狠话，他站了起来，“我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他是你的儿子。”

留下这句话，姜末淮就走了。

之后姜末淮得到消息程教授从律所离职了。

二人再未相见。

三个月后

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转眼间，顾熹已经在谷城呆了大半年，九尾狐传的拍摄也接近尾声，今天是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原本姜末淮是打算来接她的，可是律所忽然有事这两天实在走不开。

顾熹早上拍完了最后一场戏，中午去参加全剧组的杀青宴，这一次她是杀青宴会的主角，导演和编剧对她的评价都很高，六个月的拍摄顾熹一直兢兢业业完成了角色塑造。

“顾熹，我跟你说，我看人非常准，你一定会火。”

“谢谢导演”

“我真不是在和你客气，相信我，咱们九尾狐传绝对收视爆棚，这剧本，这演员，不火天理难容。”

导演有些喝高了，一直在说大话。

顾熹倒是没有喝太多，因为她下午还要赶飞机，全剧组的人都是明天才离开，只有她着急忙慌的订了今天的机票。

杀青宴后晓晓一边给她收拾东西一边说：“顾熹姐，你干嘛这么着急呀，这么累休息一天呗。”

“回家休息多舒服呀。”

“我看你是想见姜律师吧。”

顾熹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

“本来就是嘛，顾熹姐，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能这么不矜持，他都说好来接你的突然就爽约你都不生气的？”

“他是因为工作呀，我为什么生气。”

晓晓教她，“女人就是要多生气多闹脾气男人才会珍惜。”

顾熹笑她，“你个小丫头片子说的头头是道，自己有男朋友吗？”

“我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呀，男人都这样，姜律师一定也是。

不信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你看他接不接。”

“那他要是不接呢？”

“那就是你太惯着他了，电话都敢不接，顾熹姐，你俩在一起后吵过架吗？”

顾熹想了想，摇摇头。

晓晓捂脑袋，“我的天啊，顾熹姐，不吵架的感情能稳定吗？”

顾熹推了推她的脑门，“你这是什么歪理，感情还能靠吵架维持。”

“越吵越爱嘛！”

顾熹撇撇嘴，拨通了姜末淮的电话，还真让晓晓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姜末淮没有接。

“你看看，他都敢不接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