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常。

“怎么了？”

吕时婧见他迟迟不说话，一开口竟有几分疏离的意味。

周不弃被她的语气吓得一噎，手差点就缩回去了。

“你看。”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把他的杰作展示出来了。

吕时婧草草地扫了一眼，只是弯唇笑了笑，就转回去了，又埋头苦写数学题。

这个像是应付的笑，如一个棒槌一样砸在周不弃的心上，砸的他一愣一愣的。

两周前她看见他书上的的画像时笑的合不拢嘴，现在却只是敷衍的象征性地抿出个微笑。

直到早读课的铃声结束，吕时婧站起身的那一刻，他才从晃神中抽离。

“你今天心情不好？”

周不弃握住了她的手腕，吕时婧不得不停下出去的步伐。

周不弃又赶紧松了手：“抱歉。”

“我刚刚只是忙着做题，你别多想。”

吕时婧好像总是知道周不弃没头没尾地一句话是指什么。

“可是……”

周不弃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她今天很不对劲。

“没有可是，”

吕时婧跨出同桌的凳子，“马上上课了，我去装水了。”

如果是换做平常，她肯定会和自己说笑两句。

而不是这么礼貌，陌生，冷淡。

周不弃想朝她再前进一步的勇气，顿时被磨灭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难以抑制的无措和情绪内耗。

他这一天过的浑浑噩噩，江祈年也没好到哪里去。

鱼瑾欢不在，没人陪他打打闹闹，上课讲小话，没地白嫖零食和犯贱

，还怪无聊的。

而且周不弃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硬要跟他做同桌，关键是还跟被人夺了舍一样。

要么什么话都不说，要么在走神。

比不上欢欢一点。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江祈年立刻开始收拾书包。

“你不晚自习了吗？”

难得江祈年有一天没有嚎叫着要吃饭，周粥也一转头，这家伙居然开始收拾书包了。

“请假了，我妈给我请了个家教，周三晚八点来辅导一次。”

江祈年背上书包，“今天就早点给冠军送作业。”

“作业都带齐了吧？”

“嗯嗯。”

周粥也住宿出不了校门，没办法给鱼瑾欢送作业，江祈年不住宿，碰巧又和鱼瑾欢的家顺道，于是就自觉承担起了天天送作业的职责。

毕竟高三了，一天不去桌子上的试卷作业就能把人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