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时一样，他们一行人包括郭首长安排的护送他们的军人一节卧铺车厢。

一路上，沈言除了自己看书就是给周燕讲题。

沈言是个很好的老师，周燕听不懂讲好几遍也不会生气，但周燕自己却生自己的气，红了好几次的眼眶。

沈安看见了，抱了抱周燕后对沈言道：“爸爸，是不是你凶姑姑了?”

周燕抹了抹眼泪：“沈哥没有凶我，是我自己想哭，这些题好难哦。”

说着说着她哇哇哭了起来。

她一哭，沈安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要和周燕分开了，也哇哇哭了起来。

哭虽哭，周燕还是很有毅力的，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起来看书做题了。

等林佳起来时，就看见周燕一手做题一手挠头。

“啊，我的头发!”

忽然，周燕哀嚎一声，然后在书本上捡起了两根头发。

林佳慢悠悠地喝着沈言递过来的温水：“怎么，掉头发?”

周燕点点头，心疼不已地道：“我本来就掉头发，从我看书后，掉得就更多了。”

“嫂子，”

她扭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林佳：“我以后不会掉成光头吧。”

林佳：没事，回家之后我给你开一些调理的药，再配一些特殊的食材，保管你头发跟雨后的春笋一般。”

周燕被林佳的形容逗笑了，片刻后道：“要不嫂子你给沈哥也开一点，我才读这么点的书就掉头发，沈哥每天看这么多书，写写算算画画，更容易掉头发。

沈言：

林佳看过去：“你也掉头发?”

沈言：“我不掉发。”

“还是要要有准备，真等秃了再来调理就没这么容易了。”

林佳道：“而且男人本来继续比女人容易秃，你看你们这些研究员，女研究员的头发是不是都还挺好，男人呢，十个有八个都秃了。”

以前没人提头发这事，沈言真没注意，现在一想，沈言突然想起他早上起床时枕头上似乎就有几根头发。

恰在这时何研究员路过，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所有人，包括沈安都看向了他的脑袋，以及脑袋上明显比沈言在少非常非常多的头发。

“何叔叔，”

沈安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问的，脱口就问：“你脑袋上怎么这么少的头发?”

何研究员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其实我以前头发很多的。”

他一边说一

边羡慕地看了眼沈言的

头发：“比沈言的头发还要多，可是不知不觉间就掉成现在这样子了。”

他还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叮嘱沈言：“沈言，你也得注意点，男人，头发能多一点还是多一点的好。”

何研究员走后，林佳幽幽：“看吧，得早做预防。”

沈言沉默片刻后同意了，他不想秃。

一天半的路程，江营长等人来火车站接他们，个个神色警惕。

林东周远也来接他们了，林佳提前给他们打了电话。

接过东西，林东好笑道：“你这是去出差还是去买东西了?”

林佳：“是去出差，但也不耽搁我买东西。”

人多，没办法骑自行车，他们准备坐公交车回去，不想江营长还给他们安排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