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望着他，心里疼极了，眼神却清冷淡漠道：“你不用解释，我的离开本来就是给她腾位置。”

沈时易脸色难看，声音低沉，“你不要斗气，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直说。”

唐暖心想，以前都不会说的，现在又怎么会说？

她苦涩道：“我只是想走，都走的体面一点而已，沈时易，尽早签字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下去了。”

其实她想的是，不想再继续被伤害，继续难受了。

可有些话，终没能说出口。

去个地方

沈时易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牙关紧咬，额角都是鼓鼓胀胀的。

眼睁睁看着唐暖，从视线里消失。

他眸子暗了暗，情绪更难辨别了。

这边方晴盯着纪念念，警告道：“纪小姐，我希望你能离时易远点，说句大实话吧，就算唐暖和时易离了婚，沈家也不会接受你。”

纪念念委屈地嘟着嘴，“伯母，您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啊，明明当年我也是无辜的，我很爱时易哥，这次回来，我就不会再走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我相信很快，你就会接受我的。”

纪念念眼皮耷拉，眼睛潮湿。

看起来又真诚，又纯情。

可惜，方晴压根不吃这套，也把她看的透透的，“沈时易不在，就别说这些好听的话了，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应该不用我来提醒？”

“纪小姐，纪家和沈家向来是合作关系，沈君豪倾向于你纪家，是看中纪家的地位，而不是你。”

方晴字字珠玑，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晴不清楚。

只不过，能让老爷子这么生气，坚持不让纪念念入门，那就一定有原因。

纪念念脸色骤然惨白。

要不是方晴身份特殊，她怎么可能忍得了！

方晴靠近一步，眉眼清冷，“纪小姐，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很多事情，时易没有做的太狠，是因为对当年的事情不清楚。

但你就真的以为，他这辈子都会不知道？”

纪念念猛地怔住，脸色更白了。

跟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生气。

方晴抬脚就走，纪念念眼神慌乱，身体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