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词对看不上的人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他冷淡地说：&ldo;我来找凡棠的。

郑晔吓得松手，尹凡棠一把把他推开，恶心的感觉突然涌上来，他侧过身，控制不住地干呕，然后咳嗽起来。

尹凡棠咳得厉害，吓得丁邱扬站起来，他很小心地拍着尹凡棠的背，替他顺气。

张霖起身招呼杨尚词和明秋，表情和语言都变得十分谄媚。

杨尚词懒得应付他，他看了明秋一眼，然后转向尹凡棠，说：&ldo;尹老师，我们走吧。

尹凡棠有点站不稳，他伸手抓住了丁邱扬的衣袖，抓得很牢，把他的衣服攥得皱成一团。

&ldo;这位也一起吧。

杨尚词就说。

出了包厢门，尹凡棠才好了一点，他放开了丁邱扬，手扶着墙，勉强站直了身体。

&ldo;尹老师，对不起。

丁邱扬特别愧疚地看着他，脸涨得通红，&ldo;我没想到会这样。

尹凡棠摆摆手，没什么劲地讲：&ldo;算了，没事儿，你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吧。

明秋皱眉：&ldo;他们灌你酒？

尹凡棠摇摇头：&ldo;没，我自己想喝的。

明秋冷着脸，吐出两个字：&ldo;有病。

美人冷脸也好看，尹凡棠刚想说点什么逗逗他，但恶心的感觉又翻涌上来，他捂住嘴，很快地说：&ldo;抱歉，我得去趟卫生间。

尹凡棠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他实在难受，又吐不出东西来，他有些狼狈地打开水头，胡乱洗了一把脸。

有脚步声靠近他，尹凡棠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明秋面无表情的脸。

这个构图倒是挺有故事感的，尹凡棠眼神发直地通过镜子和明秋对视，不太满意地皱眉，就是这个人越长大越死板，整天板着张脸，不讨人喜欢。

明秋仿佛用尽所有的耐心：&ldo;你不能喝酒就别喝。

尹凡棠很烦躁地说：&ldo;明导，那我不想喝我就可以不喝吗？

明秋沉默，卫生间的灯光很暖，但他的脸很冷。

尹凡棠伸出手，手指碰在镜子里的明秋的脸上。

他轻轻在明秋眉间擦了擦，像是在替他抹去什么。

镜子上出现薄薄一圈雾气，很快又消失。

尹凡棠垂下眼睛，苦笑了一下。

&ldo;我送你回去。

明秋说。

他的语气很平，符合决策者的身份。

尹凡棠直起身，问：&ldo;丁导呢？

&ldo;杨老师送他出去了。

明秋上前一步，看着尹凡棠，问他，&ldo;你能不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