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平淡，佟瑶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生气，正想着要怎么说才显得自己有理一些，他却再次出了声。

“食堂打饭？”

佟瑶：完了，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秉着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乌龟的原则，干脆狠了狠心，一咬牙把事情和盘托出。

“我也不是故意想要骗你，只是怕你觉得我摆摊丢人，所以才没说实话。”

瞄了一眼，见司辰侧脸并没有露出很愤怒的表情，佟瑶强词夺理的辩解，“再说了，我在学校门口卖奶茶和在食堂打饭也差不多，反正横竖都是给学生弄吃喝，总归没做啥坑蒙拐骗伤天害理的事。”

司辰喜怒不明的淡笑一声，“你还有理了？”

佟瑶在警局还像个犯错的小孩，这会儿说着说着倒是越来越有理了，倒像是他思想传统管的太多。

对于佟瑶做生意的事，司辰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初听她和别人打架进了警局怕她吃亏，很是担心，后来到警局看到她头发凌乱，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像受了委屈的小孩，袁二花身姿庞大，猜想她吃了亏，所以脸色才沉了下来。

后来看到她和袁二花谈判时又生机勃勃的样子，悬着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过，佟瑶在学校摆摊做生意的事，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

佟耀辉平时虽然对佟瑶比较严厉，叹息女儿太过骄纵，内心却十分宠爱佟瑶，时常在他面前提起佟瑶，讲一些她比较无理取闹的事情。

后来，佟瑶嫁过来之后，司小惠也打电话抱怨过佟瑶好吃懒做脾气大，所以，司辰从前虽没和佟瑶接触过，对她脾气却也了解一二。

只是没想到佟瑶来了家属院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遇到事情如同大鹏展翅，完全推翻了过去对她的认知。

听说佟瑶找了一个食堂打饭工作，司辰便觉得奇怪，后来见她皮肤越来越黑，更加确定她没实话。

昨天试探了一下，佟瑶的回答却出乎他的预料，本以为是他想多了，结果今天就接到了警局电话。

司辰突然想听听佟瑶的想法，“为什么突然想做生意？”

“我煮的奶茶好喝，想要把好东西分享给大家。”

佟瑶张口就把自己说的十分伟大。

司辰，“好好说话。”

佟瑶：咋没好好说话了？

又不是写学校论文，还得说的宏伟壮观？

说就说，她又不是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