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过道，霍绍霆闲适淡淡地坐着，听到声响，他抬眼看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徐观棋。

徐观棋手里还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他衣衫凌乱，没佩戴领带，头发也没有经过细致稳妥的打理，显得乱糟糟的。

徐观棋是开门见山：“我要见姜柠。”

很好，还来询问他意见。

不算忽略他。

但霍绍霆依旧面无表情，他翻阅浏览着电脑上面显示的内容，漫不经心：“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看在我们朋友一场，我可以替你转达。”

徐观棋态度却很坚持：“可是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跟她说。”

“……”

霍绍霆关闭了手机的电脑。

他眼神带着点嘲讽和轻蔑，又漫不经心：“这次，你查清楚了？”

“你……”

徐观棋全身一震，“你知道我要查什么？”

“能让你被愧疚裹挟十几年的人，除了南家七小姐，就不会有别人了。”

霍绍霆平静地抬眼，“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应该是已经发觉被你找回去的那个人是赝品了。”

徐观棋无力地攥紧了手。

他早就该发现的。

即便大哥联合医院搪塞欺骗他，他也早就该在第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并非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的。

可是实在是过去太久了。

三年五载或许有可能有迹可循。

但隔着接近二十年的光阴，他能看到的只有残留在记忆里的倒影而已。

难以捉摸。

难以确定。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就是我找了这么多年的人。”

徐观棋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是你藏起来了她。”

“我也是刚才才确定。”

霍绍霆说，“藏起来她的人不是我，是她的养父。”

徐观棋皱起眉。

什么？

……

片刻后知道一切来龙去脉的徐观棋，被气得浑身颤抖。

“好一个姜家，好一个姜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