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完全步入冬季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又是个小盆地，那个风吹的，一不注意能把人带车给刮走，吹在脸上跟冰刀似的，生疼。

随着气温的逐步下降，秦舍的黏呼程度与气温呈负相关，简直直线上升，黏到汪望这么好脾气的狗子都有点受不了了：“秦舍，坐到电暖气前面去呀。”

他其实开不开电暖气都没什么所谓，只是秦舍每天少不了都要过来黏一阵子，也就习惯一直开着了。

秦舍：“哦。”

然后就把镜子前的汪望一同拔起来，像颗橡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一同坐到了电暖气前面。

汪望：“……”

“谢谢。”

秦舍从他背后黏着，几乎把汪望整个圈在怀里，汪望此时就坐在他腿间，神情有些微妙：“我不冷。”

秦舍：“。”

“算了。”

反正说他也不听，汪望干脆拿起手机开始对着电暖气刷大眼仔，还不忘嘱咐恨不得整条蛇全盘到电暖气上的秦舍，“不要靠的太近哦，毛会被烧焦的。”

秦舍说，“哦。”

然后顿了一下，又说：“没关系，我没有毛。”

汪望：“？”

他大吃一惊，伸手就要扒拉秦舍的裤腿儿，秦舍给他这么一扒拉，从里头露出来一条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毛绒秋裤，再一扒拉，又从里头露出来一条纯棉保暖秋裤，再一扒拉，还有一条纯黑薄款贴身长裤……

汪望足足扒拉开四条裤子，才凑着电暖气的光看秦舍的腿。

果不其然，那上面光滑一片，别说有毛了，估计连毛孔都没有。

汪望表示很羡慕，秦舍表示不用羡慕，反正你现在也没有。

然后汪望现在又不想和他讲话了。

金妮进门的时候，一开房门，就是这么一副琴瑟和鸣（此处存疑）的和谐场面，顿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劳累导致产生了某些幻觉……

“啊，”

汪望从秦舍的怀里抬起头，兴奋巴巴地叫道：“金哥来啦！”

秦舍黏在汪望后背上，意思意思抬起了头，对金妮点了点下巴。

金妮：“……”

他好多余。

为什么？不论是认识也好，还是友情也好，明明是他先来的。

金妮抖抖索索把包里的明信片拿出来，要让汪望签字，说是过几天见面会上要用，还有各种合作方也要给一点拿去抽奖，让他闲着没事儿多签几张，别老是在家里头抠脚脚。

汪望一看要签字，顿时来劲儿了。

他之前被金妮嘲讽一手狗爬字，于是痛定思痛，下定决定要好好练习签名，坚持之下颇有成效，别的不说，就汪望俩字绝对拿得出手，丑不到哪里去。

汪望咬着笔盖儿，就着这个姿势唰唰唰签起字来，他还挺专注，每写一个都是如临大敌，恨不得每一个拐角都要细心琢磨，生怕写不好了。

“……”

金妮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吐槽：“这么慢。”

汪望咬着笔盖含糊不清道：“哪里……”

他俩说话，秦舍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不太合时宜，见汪望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还得寸进尺，黏的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