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余菲松开了掐着他腮帮子的手，其实她根本就没使劲儿，奈何某人非要表现出痛得不得了样子。

洛希摸了摸脸，嘟囔着，“肯定红了……”

余菲瞥他一眼，“是啊，你细皮嫩肉的，红了可不得了！

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听出她话里的暗讽，洛希讪讪地没说话，但是仍然靠在她的肩膀上也不起来。

“你脖子不疼吗？”

余菲虽然生气，但与此同时也很奇怪。

洛希眨眨眼睛，笑了，“多谢关心，还好。”

“……”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对于某人的厚颜无耻，余菲表示没有办法，而且闹了半天，她也累了，实在是不想在跟他说理，既然他这么想靠着她，那就靠着吧！

“一百元十分钟。”

余菲淡淡开口，她明显感觉到某人靠在她肩膀上的头滑了一下。

哼笑，“付不起就别靠。”

洛希看不到她的眼睛，最多看到她因说话而动作的下颔骨，撇了撇嘴，“谁说我付不起！”

“那最好，”

余菲把杂志翻了一页，“最好能跟之前的二十万一起还上！”

“……你是奸商吗？”

“你想吃霸王餐吗？”

……

洛希最近没钱，前几天拍的照片是通过了，但是资金还没发下来，目前仅有的积蓄都用来买今天这张机票了。

余菲瞥了眼默默从自己肩膀上移开的脑袋，得意挑眉，“你往右边挪挪，别打扰我看书。”

洛希烦躁的挠头发，有小脾气了，“不打扰就不打扰！”

余菲撇嘴，不打扰就不打扰，有本事以后都不要打扰她！

洛希单手托腮，满脸忧郁地看着飞机外面的天空。

外面的天空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阳光也驱散不了的阴云层，像褐色的巧克力棉花糖，层层迭迭地堆在空中。

飞机下的这座不知名的城市正在下雨。

可是飞在云层之上的飞机里的人看不到雨，只能看到厚重的乌云密布。

或许是他太过于安静了，余菲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他，只看到他一个闷闷不乐的侧脸，跟个孩子一样。

余菲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本身是不喜欢幼稚的男生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