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

“这边一切都好。”

“您不用操心。”

乔晚晚看着陆暨川挂断电话转身过来，她已经从现在的环境和之前迷迷糊糊的零星记忆中弄清楚了大概的情况。

看家陆暨川走到面前，乔晚晚强装镇定的道谢。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嗯。”

陆暨川点头，又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晚晚还特意感受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了。”

她的目光落在陆暨川的手机上，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是伯母打来的电话，我以为是我的手机，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吧？”

自从三年前之后，陆母一直都不太喜欢她，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她大清早上的听见自己接了陆暨川的电话，会不会联想到什么，然后生气。

“没事，既然没有哪里难受，就可以出院了。”

“好。”

半个小时后，乔晚晚坐在陆暨川的车上，脑子还是有些迟钝。

陆暨川专心开车，看起来也没有要闲聊的意思，乔晚晚几次张嘴，又很快搭起了退堂鼓。

然后，车内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陆暨川分神看了一眼。

“你昨天晚上说……认错人了？”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什么认错人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暨川心中已经隐隐有一些感觉了。

比如乔晚晚当年为什么见到祁晟寰就突然之间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又为什么在出狱之后忽然就对祁晟寰抱有敌意。

或许是这里面的纠缠，但他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乔晚晚听见陆暨川这么问，下意识的捏紧手心，她沉默了许久才道：“三年前，我认为祁晟寰是当年救了我的那个人。”

“……他？”

“当时他能够准确的描述出我出事时候遇见的那些细节，而且身形像是，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我，祁晟寰就是当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将我救出来的那个人。”

乔晚晚说这话，看向陆暨川。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认错人了。”

等到一切都闹的无法挽回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只是一个骗局，是一个专门为她设计的骗局。

陆暨川也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道：“你当年，就因为这个非要离婚？”

乔晚晚抿唇，沉默的点了点头。

“但是，乔晚晚，你怎么能够分得清，你当初非要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这阴差阳错的认错人，还是你确实对这个人动了心？”

“你现在……”

陆暨川顿了顿，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要是乔晚晚当初是真的动了心，那现在再回头又算是什么？“不是！”

“我……”

乔晚晚想要解释，但很快就发现这些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甚至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