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热烈。

在喝了两杯酒后，大家的情绪也都放开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倪教练放开了。

大家都知道倪教练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但她过去总在她们面前板着脸，除了张盛这样的敢同她胡乱开玩笑，其他人总要收着点，这一次，她虽说不上和颜悦色，却是不时的同她们开几个小玩笑，大家在惊愕之余，也就更放松。

再之后呢，就是樊佳佳拿的酒好。

白酒和啤酒都是有牌子的，红酒是国外的，反正都是大家平时不会喝的，然后几种喝下来，就算酒量好的，也有些扛不住。

而且菜也好……唔，要说多么美味……好吧，的确是味道不错，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地点加成。

汴东最早的五星酒店——一直到现在，汴东正经的五星也才两家，这一家是十多年前就有的，可以说大家都知道，但基本都没来过，现在坐在这里吃饭喝酒，自然就有各种加成。

而且樊佳佳还说了，喝多了也不怕，直接在这里开房，当然她这话被倪教练叫停了，但前面几个因素加在一起，那是各种热闹都有了。

大家轮番的给倪教练喝了酒，有还同倪教练说话的，也有过去就感情好的坐在一起聊天的。

因为樊佳佳是东家，来找她的最多，她同大家都喝了，然后终于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倪教练身边：“教练……”

倪教练看着她，她没说话，先自干一杯，又自干一杯，在她要喝第三杯的时候，倪教练拉住了她：“这酒是你偷来的？”

樊佳佳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偷来的也不能这么喝！”

樊佳佳反应过来了，她嘴唇哆嗦，最后终于抱着倪教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教练对不起……对不起教练……”

她哭着，倪教练慢慢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教练……”

樊佳佳抽噎。

“好了，都这么大了。”

“在教练这边，我们永远都小。”

张盛道，倪教练瞪了她一眼，然后自己也笑了。

这边发生的事，自然被其他人看到了，不过这里的，都同樊佳佳认识，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自然没人过来，倒是樊佳佳自己哭完，一抹眼泪，又喝了一杯：“让大家见笑了。”

“佳佳啊，你不是让我们见笑，是让我们担心啊。”

“对对，早先怎么都联系不到你，大家都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我还记得第一年教师节的时候，老倪还说到八月十五找你算账，哪知道八月十五你也没出现！”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樊佳佳笑着听了，最后又喝了一杯，她都摆出这个态度，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不过对她这些年的经历都有些好奇。

都是老朋友，樊佳佳也不隐瞒：“我那一年浪费了队长让给我的机会……”

“不是我让给你的，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张盛道，樊佳佳看向她，她用力的点头，“我不让给你也去不了啊，而且，那个学校哪有我后来上的那个好。”

众人一头，樊佳佳也笑，在她心中，始终认为是张盛让给她的，虽然张盛因为受伤也走不了单招，但如果是张盛的话，说不定就直接进去了。

那一年，她们省赛的成绩不是太好，当然……也不是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