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毒！”

卫梧看着蛇毒以极快的速度往上蔓延，大骂。

晋升袖手，从容地道：“一点点毒而已，不会死的。”

迟早被这老妖刺激成神经病！

卫梧抱着腿欲哭无泪，盘膝坐下，运气逼毒。

晋升问：“我的幻术如何？”

蛇毒看起来厉害，逼出来居然很容易，这点他倒没说假话。

卫梧收功，怒道：“你这叫屁的幻术！”

话音未落，面前又出现一条蛇。

“我去！”

卫梧下意识地后缩，反应过来气得一掌拍过去，小蛇登时破碎消失。

是幻术。

卫梧不由得愣了。

“方才只那一条是真的，你运气不好，”

晋升笑着摸她的脑袋，“你看，你害怕幻术。”

只一条是真的？害怕？脑海中灵光迸现，卫梧犹如醍醐灌顶，猛地跳起来：“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懂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也不管晋升的反应，兴奋地走来走去，顾不得脚上的伤口，嘴里喃喃念叨，“真真假假，假中有真，虚实结合，虚中藏实，我怎么就没想到！

人的生气太重，动物却不用那么多，很容易就能藏住，而且未必要活物啊，死物明明也可以……连生气都不需要，比活物更容易藏！”

白衣飞舞，晋升只是静静地站在山风中，并不打扰她。

卫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自言自语许久，终于大笑着鼓掌：“幻术不是没用，是我根本没用对，没错，就是这样！”

晋升这才点头：“它原本就是一门辅助攻击术。”

“多谢前辈。”

长久以来的疑惑得以解决，卫梧也不傻，知道他是有意提点，发自真心地抱拳道谢。

晋升“嗯”

了声：“你如何谢？”

话头又不对了。

卫梧马上收起真心，无耻地道：“前辈何等身份，怎么会稀罕我的东西，我只好用内心的激动与崇拜来表达感谢之情。”

“还是有用得上的。”

晋升意有所指。

卫梧摇头：“晚辈还小，不经用的。”

晋升道：“不小了。”

“听前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卫梧英明地打住话头，神情凝重地道，“打铁趁热，晚辈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研究研究，看如何将理论与实践结合，在后天的比赛中争取胜利，所以不能陪前辈聊天了，望前辈体谅。”

“也好。”

晋升没有逼她的意思，抬手，手中出现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