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刘山的凶手是李哥。

宿舍里的人看到我的眼神都带着惧怕，因为他们觉得我既然能给刘山脑袋上来一下，自然也能给他们脑袋上也来一下。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只问了李哥被带走的原因。

“李哥以前有个女朋友，就来了咱们厂子一次，被刘山盯上了。”

“后来刘山把姑娘强了，那姑娘也是个要强的，回去就自杀了，李哥报警，人家却说那姑娘死之前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根本找不到证据。”

“那会儿李哥也刘山带人打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浑浑噩噩，我们都以为他就这么放下了，毕竟只是女朋友，也不是老婆。”

我点头。

那天李哥恐怕看到刘山对江欣动手，也看到我砸了刘山的脑袋，在我回来之后就又出去对刘山动了手。

不想举报我也是因为这个。

只要我认为自己是凶手，就没人会想到他头上，而且我还会觉得李哥是个好人。

我心里堵得慌。

跟领导请了两天假，看着李哥的床铺上住了一个新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干干瘦瘦的，一天天畏畏缩缩，看到谁都小心翼翼地笑着讨好。

我觉得没意思，甚至有点怀念李哥在的日子了，哪怕他还想让我替他顶罪。

江欣再看到我也是歉意一笑，紧张地说：“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警察抓走。”

在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眼里，被警察带走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我也是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但面对紧张的江欣，我还是笑笑，说：“我们都是被人利用了，再说了，当时那个情况，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