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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你很没有礼貌哦。”
蒋川噘嘴,“哪有这样说人家的。”
浑然不觉他自己都骂了对方。
少年抬起手,纤细的手臂向前伸直,似乎是要直接去接对方的攻击。
粗壮的触肢比他还要大上好几倍,却在距离他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停住了,从尖端开始飞快的破碎,腐朽的臭味蔓延开来。
刮起的风吹动了蒋川的发丝,他嫌弃的捂住口鼻,“你还是那么臭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这就是你总说的来自欲望的香甜吗?”
“呕——”
蒋川吐舌,“令人作呕。”
黑影怒了,还没等祂再次朝蒋川攻去,少年先动了。
只见一道流光亮起,原地已经没有了蒋川的身影,等黑影反应过来的时候,祂已经和蒋川对立着出现在宇宙之中。
四周只有漂流在星河中的陨石和没有生命的行星,在踏出宇宙的瞬间,蒋川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嗤笑着:“你不想来宇宙打,我偏要带你来宇宙。”
祂褪去了人类的外表,暴露出邪神的本真,,漆黑又绚丽的宇宙之中轰然出现了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虚幻的触肢抚过行星,温柔的像是爱抚着祂的矮子,和欲望与自由的神明不同,祂的身姿就和虞家先祖在记载中书写的那样,是何其美丽的姿态。
那触肢之上是跟杨修那肉花类似的东西,但是它们开的更加灿烂,一张一合的肉瓣柔软而顺滑,就连里面狰狞的口器都显得可爱,蒋川睁开了正中央的单眼,重瞳密集得让人一眼看去便能失去神智,却偏偏又泛着温和的暖光,眼神温柔得没有半点邪神的样子。
不过蒋川不是本体,说他过于温和了,倒也没什么错。
“梦境是虚幻。”
少年音从这庞大的存在之中传出来,消散于宇宙之中,明明宇宙并不传音,却能够听入耳中,有着如同歌曲一样的韵味,唱着远古的祭词。
“虚化如梦境。”
黑影也顾不上先回到地球里,祂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先把蒋川弄死,然后再去地球之中寻找来自宇宙的力量,尖啸声骤起,铺天盖地的攻击朝蒋川袭来,“你想要向本体借力吗!
不可能的!”
丑陋的触肢与肉花撞在一起,荡起的波纹将周围的行星和陨石轰得粉碎,而蒋川还在唱着。
“吾掌梦境与虚幻,游走于其中,并以此为生。”
谁和你我是要向本体借力了。
蒋川心里嘲笑着,他原本确实有想过,但是既然宇宙原力没有拒绝他,那当然是向宇宙借力啊,他还赶着回去救人类呢,鬼在和你实力相当打生打死。
少年的祭词一转。
“伟大的母神!”
“吾为地球生命向您献礼!”
“敬梦境与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