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在白榆第三次送来死刑犯时，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们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我们相信你愿意站在人类这边，但是规则城的手段层出不穷，蛊惑人心的本事防不胜防，我们已经见识了它的可怕之处，相信你的感受只会更深。”

“如今，只有你能来回规则城和地球两个世界，为防止你被利用，为了地球，也为了地球七十亿人类的安全，我们希望你能戴上它。”

“冯纪，希望你能理解。”

那是五个银环，由特别材料制作而成，其中有三十万伏的高压电，可以将她在第一时间烧成焦炭，就算不能烧成焦炭，也会在一定时间内让她丧失行动能力；也有高浓度的麻醉药，强度是可以让人在瞬间死亡，但冯纪不会死，大概也是让她失去行动能力的。

这是怕她反水吧，届时还能稍稍制衡她。

冯纪能够理解，毕竟有那么多人梦想长生和永恒，现在冯纪摸到了长生的门槛、拥有了类神的力量，谁又能保证她能一直保持初心不变？

联盟成立的基础条件就是彼此实力相近，一但一方强过另一方太多、未知太多，这个联盟就无法成立。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愿意配合。”

冯纪分出一丝力量，从白榆手中接过银环，扣在了自己的脖子和四肢。

动了动，触感凉凉的，除了有些不适外，其他没有任何感觉。

冯纪的配合让白榆松了口气，也让监视器前的首长和专家们松了口气，他们很担心冯纪拒绝，届时，冲突在所难免。

现在他们至少还能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冯纪愿意戴上项圈就是她的投名状。

冯纪摸了摸脖子上的银环，它的表面平整无瑕，没有任何按钮，也没有任何提示装置，应该是远程控制，冯纪感觉就算自己只靠力量，也没办法轻易将这东西撕开，“我确实有件事情没告诉你们。”

白榆一愣，“什么事？”

“我在回来的当天晚上，就看到天上有两个月亮，两则一虚一实，管理员说另一个是规则城。

我一直没搞清楚，规则城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在我们这个世界，它是不是早就存在在太阳系的一颗行星，只是我们一直看不见罢了，现在我可能有点知道了。”

冯纪的话在白榆耳中犹如炸弹，他几乎是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但是天上白茫茫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之前一直猜测是多维空间、平行空间之类的，现在却告诉他挂在天上？？

他喉咙有点干，语气僵硬的问道：“什么形式？”

“规则城可能和裴生一样，现在还只能旁观，等它从虚幻凝聚成实体，就能真正入侵我们。”

“规则之主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在高等从属中可能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试探，裴生都不正面回答的原因所在。

“‘无主之城’、‘自由之城’，是他们对我们的称呼。”

“还有吗？你还知道什么？”

白榆追问，冯纪摇头：“这也是我刚刚才想明白的，其余的我暂时还不知道。”

看着白榆大步离开的背影，冯纪闭上了眼睛。

裴生淡淡的说：“就算你愿意戴上枷锁，他们也永远不会信任你。”

那又如何，联盟的基础条件本就不是信任，是利益。

再则如果未来她会变成追寻力量的魔鬼，那现在的她希望有人能制止将来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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