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起脸，宋祁的呼吸还喷洒在他的颈间热热的，何录低声道，“我不走，先松开我。”

再次把搭在腰间的手臂拿开，这次宋祁没有再继续缠上来。

脚落地的时候，双腿发虚，走在地上还是有强烈的不适感，随便在旁边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何录不喜欢光裸着身体，尽管门窗都合得很严密，宋部也睡着了。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以往这个时辰何录早该入眠了，可此刻一丝睡意都没有，水很暖，将冰冷的身体浸泡的泛起红润，头发不可避免的打湿了。

作为一个男人，却只有这样才能够硬起来，还逐渐沉迷于这种行为，脑海里清醒的意识提醒他，不该继续下去，可精神和肉体总是很难达成一致，何录甚至在想，和别人做是否也会有这种感觉。

他沉迷的是做这种事情，而不一定有限定；

的对象……

不想和宋祁在情感上纠葛太多。

羞耻的感觉让他微微闭上眼眸，睫毛都沾；

湿了一层水雾，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淌，滑过充满暖昧红痕的脖颈，落在胸前的时候，汇入进氛氲着水雾的温暖里。

等到水略微发凉的时候才睁开眼，拿了一；

条干燥的毛中，将水珠擦拭干净，穿上从衣柜里拿出的棉质睡衣，将暴露在空气里的躯体严密的包裹好。

不算年轻了，所以不可能像宋祁那样裸睡。

客厅的地面看上去有点乱，衣服散落了一地，有宋祁的，也有他的，时针指向了凌晨两点，明天再整理吧，洗完燥之后只想歇息，但宋祁还在他的床上。

不好将人叫醒，要宋祁去沙发上睡，也不好让宋祁直接睡在地上，怎么都说不过去。

不然明早醒过来宋祁肯定会闹，以宋祁这种幼稚的孩子气脾气，经常说话令何录无法回答。

可今晚，说的那些话，不怎么真实，却气势很足，容易暂时蛊感住人的心智。

关掉了客厅明亮的白炽灯，房间立刻黑暗；

了一大半，只剩下卧室里亮着橘黄色的暖光灯。

何录睡觉不喜欢将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他；

习惯留一盏灯，放在床头，这样会让他感觉不是那么的孤寂。

刚走到床边，就看到宋祁迷蒙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你干什么去了？”

宋祁带着鼻音问。

“没干什么。”

宋祁伸了个懒腰，感觉任督二脉都是畅通无阻的，舒服极了，“我好像做了一场梦，真想这场梦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你太会勾引我了。”

“不过，我怎么感觉不是梦。”

宋祁的记忆有点断片，过来找何录的时候，酒意怎么着也有个六七分。

此刻运动过后还睡了一觉，酒意全醒了，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和谢子皓在酒馆里，怎么醒过来到何录家了。

还……睡在何录的床上。

感觉床单一点都不整洁，有点发皱，但也不是太过分的皱巴，没有之前几次的情况严重。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