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白的月光从床边的窗户里透进来，能隐约照亮半个卧室。

殷棠和叶明霜并排躺在床上，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霜霜……”

“什么？”

殷棠小声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我没有生气。”

“我和林洲的绯闻让你很生气。”

殷棠翻了个身，看向躺在自己右侧的叶明霜，笃定地说。

月光明亮，能清晰地看见她的侧脸。

一如既往的漂亮。

殷棠就这么盯着，目不转睛，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

“……嗯。”

叶明霜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

殷棠努力让自己的话语不显得急迫。

叶明霜也翻身侧躺，两人面对面，表情看得更加清晰，“我也不知道。”

殷棠：？

嗯？

“你不知道？”

叶明霜点头，眼里多了一些迷茫，“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种可能，是你在吃醋？”

殷棠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吃醋二字让叶明霜怔了怔，然后她说：“我也不是没想过。”

殷棠屏住呼吸。

“也有可能，就是吃醋了吧。”

叶明霜叹了口气。

什么叫有可能？

殷棠这一口气梗在气管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你就没想过，你会吃我的醋，那说明什么？”

殷棠尝试耐心地去疏导。

叶明霜却睨了她一眼，“说明什么？说明我喜欢你？我的确很喜欢你，我从没否认过。”

殷棠：！

“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能用短短两个月就能跟我好到能睡一张床的Omega，甚至我在你面前从不吝啬笑容。”

叶明霜说。

殷棠一顿，缓缓点头。

就像叶明霜只会对她露出笑容那样，她也只会对着这个女人撒娇。

有时候面对叶明霜，她并不是刻意去装，只是自然而然地，因为喜欢她，所以想向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