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必，”

霍靳沉淡淡品了一口红酒，原本想要拒绝，但还是没能越过叶翘那对注视着自己，隐隐流露期待的干净眼眸。

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勾。

要给她点奖励吗？

霍靳沉慢条斯理地摇晃着红酒杯，也不急着去说后半句话。

而面前的女人也并没有催促他，引得他心底更加愉快了些许，毫不吝啬的在内心点评叶翘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开始为他着想了的事，眉眼都轻弯了几分。

对此，霍靳沉也不准备掩盖。

毕竟，他确实承认，比起以前，更加满意现在学聪明的叶翘。

霍靳沉侧着脸，顺着水晶吊灯折射的光线，不由自主将视线落在叶翘干净的白色高领毛衣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叶翘未穿那些夺目的衣服，比起苏甜仅穿的单薄的高定连衣裙，霍靳沉更喜欢叶翘这种不争奇斗艳的风格。

很舒服。

只是她的背脊太过单薄，流畅下颌线下的肩颈明明已被套上略有厚度的白色高领毛衣，却依旧有一种极为易碎的感觉，像是伸手触碰都能尽数碾碎的感觉，引得霍靳沉难免多在意了一些。

手上却不由自主解了一颗扣子。

但最终，一贯的高傲，还是让他暂搁了打算披西装外套给叶翘的举动。

“如果你担心的话，分开也是可以的。”

霍靳沉散漫地应声。

在过去他虽然没有几次高质量约会，但是从小到大，他的身边总有应接不暇的女人。

像叶翘这种类似纠缠过他，且后来一改风格反为他着想，最后又因为他的少许关心便得意洋洋的女人他见的多。

虽然不好打赌叶翘是否是这样的人，但过去发生的事情，让他的经验倾向了再多拉锯，钓钓叶翘比较好的想法，做了这个决定。

“你是说，我们分桌吃饭？”

叶翘错愕地看向霍靳沉，内心想着，竟有这种好事？

一边对霍靳沉内心想法的果然一无所知。

但叶翘不需要知道霍靳沉的想法。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这副样子落在霍靳沉眼里，会变成为叶翘为他着想，却没被他反驳不要分桌吃饭的小失落。

这点小失落实在过于可爱，引得霍靳沉不由自主勾了勾唇角，像是再次斟酌了一次，没逃过叶翘这点小心思一般，转口：“不分也……”

却没想叶翘哪里能给他改口的机会？

叶翘虽然不知道霍靳沉究竟因为什么放过了她，但她开心，一个激动就想着分桌即是赚到，应了声：“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这就去隔壁桌。”

“……”

被打断的霍靳沉没想到叶翘这个女人竟如此干脆。

霍靳沉握住红酒杯得微紧。

明明叶翘全程尊重的都是他的意见。

却不知为何，等到霍靳沉抬眼真正看着叶翘离去时，心底却划过了一丝压抑感。

完全不同于过去，可以通过被服从，满足掌控欲的优越感。

一时间，他的心底竟然萌发了些许悔意。

但高傲的自尊，从不允许他像任何人低头，尤其是否决自己判断这件事，更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