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小的时候总觉得长大离自己太过的遥远，其实长大后慢慢发现，长大不过就是变了颗心，少了个人。

漫漫人生路，总不能一直需要人陪着，这么大的世界，总有人来了又走，却总是在垂死挣扎好像要留点什么。

林绵沉默的顶着昏暗的早晨行走在校园里，呼吸间总能看见鼻息的热气散在空气中散开一圈的薄雾，还没有太阳的暖意照过来，冬天早晨的风冷的林绵瑟瑟发抖。

旁边握着暖豆浆的两个女孩子从身边走过，热闹的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林绵打了个喷嚏

，抬头却正好看见落笙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面前，自然而然的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用手套围了一层，怕极了它凉了。

“绵绵，”

落笙围着厚厚的围巾，只有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嘴巴藏在围巾里，说话的时候像是在语气闷闷的。

林绵接过豆浆捧着，她的围巾不够厚，只能勉强的围着脖子，吹着冷风的嘴唇已经冷的有些发紫，说话都有些牙颤，“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喊我绵绵了，装着也挺累的吧，”

落笙下意识的掏包递了个口罩过去，厚棉质地的粉红色，手顿住半空，听完林绵的话有些愣，却有好像有些释然，“是挺累的，我分明这么讨

厌你。”

她话这么说，顿住半空的手一松，厚棉质地的口罩就这么掉在地上，像是手滑又像是故意，“许蔚蓝都跟你说了?”

冬日里的早晨来往的人并不多，零星几个赶着去饭堂吃早餐的，也并不会注意到这里像是在僵持着的两个人，天太暗了，像极了林绵的心，暗沉沉的。

“蔚蓝能跟我说什么?又能跟我说什么?”

林绵走过去，与她并肩站着，却没有去看她。

落笙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是觉着站着不好，想要走走罢。

落笙藏在围巾里的笑不是很明显，像是不经意的忍俊不禁，不仔细听其实不一定能听不见，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什么不能比如你之前在厕所被欺凌是我煽风点火，比如你身后不堪的名声都是由我传出去的，或者比如你或多或少受到的欺负，或者你还想听什么?”

林绵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小道上，路边的路灯以昏沉的光线照亮着前面的路，这条路通往教学楼，熬过去走完，就是一片灯火通明。

林绵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心里说难受也难受，说没有感觉却又确实是有些漠然，“那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落笙的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却还是迈大步了些假装无所谓，“我昨天跟安远道表白了。”

“嗯，”

林绵轻轻嗯一声，眼睛里隐约有些迷茫的神采。

“我很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落笙由放满了脚步，林绵却有些迟疑要不要再接着一并往前走。

“所以你要来告诉我这个吗？”

林绵轻声问她，眉头却有些皱起来。

落笙叹了一声，“本来是想试探试探你什么反应，毕竟你喜欢他，我是知道的。”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