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顽石成精救道童

待天色昏暗下来，牛头妹子把店面门锁了，带着她去往十方林。

十方林距离鬼气兑换中心大概有六华里的距离。

因为鬼界市中心禁止使用法术，所以马闻苏准备坐公交车——牛车过去。

车来了，牛头妹子却不肯坐。

她说：“它活着的时候给人干了一辈子活儿，死了也不得休息。

何况我是牛，它也是牛，我怎么能坐它拉的车呢？我走着去就行。”

马闻苏觉得这个牛头妹子很可爱，干脆也跟她一起走着去十方林。

街道宽阔，天色漆黑，路边泛着绿光的幽幽路灯直通远方。

路有些长，两人互相说起自己的生平往事。

马闻苏的事情不再多说，只说这位牛头妹子。

牛头妹子本是山上的一块顽石，体型巨大。

后来有

人修建道观，见挪不动它，就干脆把它圈在了道观里。

它在山上已受几千年的日精月华，如今日夜听着道士诵念经文，渐渐有了灵性。

有一天，道观住持救了一位被毒蛇咬伤的村民。

村民家里很穷，没有钱来给道观添香火，他就留在道观做了三个月的义工，顺便把那块顽石雕刻成了青牛的模样。

只是技法拙劣，石牛看上去不是那么逼真。

从顽石变成石牛，有了五官形体，修炼起来更加方便。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道观的住持换了一个又一个，名字也换了两三个。

唯有她和旁边的一棵桃树，千百年都未曾变过。

她看着观里的人们欢笑着迎来垂髫小儿，含泪送别耄耋老者。

她成了道观里小道童最得意的玩具，粗糙的后背早就叫那些顽皮的小孩儿骑的光滑发亮。

“王理明你快下来，师父喊你呢！”

“我马上来！”

小道童下去的太慌忙，稚嫩的小手掌被牛脖子处粗糙的石料刮破流了血。

石牛就借着这一滴血生了魂魄，成了精怪。

某日住持下山办事儿，留几个小道童看家。

山上一个贼人瞅准了时机，夜里带着刀来打劫。

贼人一刀捅死开门的小道童，余下王理明和另一个小道童抱在一起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