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没有人啊？”

方婷娴看着温泉宫空无一人，还带着丝冷意，她回想起一刻钟前，有宫女来喊她去温泉宫，张嬷嬷提前交代过，她没多想便跟着来了。

她转头询问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女，“就我一个？”

绿裙宫女恭敬道，“是的，方小姐，你来的算早的，其他人还未到。”

方婷娴皱眉，不太接受这个说辞，她打量着这原本专属皇帝的温泉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南宫属男子、北宫属女子，她走近池子，挽起袖子，撩起池水。

凉的。

她抿唇，就算是自己来的早了，这池水也不会凉到如此程度，这么大片池水，用足量的炭火加热，少说也要两刻钟。

她被骗了。

方婷娴起身挺直腰背，双臂交叉，微微抬起下巴，“是其他人都未到，还是根本没来。”

绿裙宫女语气可怜道，“回小姐的话，奴婢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其他小姐们都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准。”

另一个黄裙宫女岔开话题，“是啊，方小姐，奴婢先伺候你更衣吧。”

方婷娴不为所动道，“谁派你们来的？季舒？不对，季舒不会那么没脑子，那就是董暄佳？”

绿裙宫女表情没有变化，嘴硬道，“方小姐，奴婢们是奉上头的命令。”

方婷娴看着她们两个的惺惺作态，见问不出什么信息，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吧。”

两个宫女相互对视一眼，随后躬身向门外走去，方婷娴紧盯着两个宫女离开，她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就这么走了？怎么会如此顺利？

方婷娴刚松下一口气，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跌入池水中。

“说什么你还真信什么。”

方婷娴被迫喝了两口冰凉的水，从池水中露出头来，抹了把脸，面色愠怒地看着去而返的两个宫女，她冷笑，“你们胆子真的很大。”

绿裙宫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奴婢们也不想的，但是方小姐，你惹到了贵人，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

贵人？多大的贵人，才让她们敢对自己动手，她扬声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

绿裙女子烦躁地抠了抠耳朵，不耐烦道，“别喊了，吵吵什么？”

池水冰冷，方婷娴打了个寒颤，她满心怒气，想要上去。

她刚上去，就被人又摁了回去，绿裙宫女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还用力碾了碾。

方婷娴吃痛闷哼，早知道她们这么干是有人授意，但没想到胆子这么大，连温泉宫的侍卫都能支开，“你们疯了？”

绿裙宫女面容旖丽，在宫中干了几年，却连个掌事宫女都混不上，见高门贵女在自己手里如此吃亏，自是心情大好，“方小姐，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黄裙宫女见同伴的动作，又看到方婷娴阴冷的神色，想要上手阻拦，“绿娥，你做什么？”

“你管我？我怎么做，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黄裙宫女收到一记眼刀，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咬唇道，“方小姐，对不起，你只要在这里呆上两刻钟就好了，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绿裙女子轻蔑地瞥了同伴一眼，胆小如鼠的家伙，“什么尚书之女，不过是投胎好，生在世家中只知道吃喝的废物罢了，现在不还是得乖乖地呆在这池水中。”

若是这次成功了，得到了殿下的喜爱，让自己当个贴身侍女，又或者，能做个妾室，她仔细打量着方婷娴的容貌，也不差多少。

她想想，嘴角溢出笑容。

方婷娴注意到她话中的时间，两刻钟，她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只是简单地把自己困在池水中这么简单，两刻钟后，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她不能坐以待毙。

“好，不就是两刻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