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留堂习字，好不容易结束了。

她收拾好东西一出门，就看到乐知呆呆地坐在竹亭外。

十一看到发呆的乐知，便说：“陆妍确实是淹死的，而且尸身没有伤痕，生前应该没有遭受什么打击。

也许，她就是像我一样，脚滑了。

世事无常啊。”

乐知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

“估计过一会儿，嬷嬷就要送吃食到颖明楼了。

你不跟我一起来，还要留在竹亭发呆啊？”

“我只是不知道，在你嘴里，为何陆妍就成了杀人凶手？”

乐知百思不得其解。

十一一直觉得乐知有些过于单纯，她说：“越是看上去普通的人，越有可能是杀手。

而且，这些杀手，也都是普通出身。

他们或许是因为迫不得已，或许是为了钱，这其中只有极少数的，专门培养的。”

乐知慢慢站起身来，说：“你杀了福宁公主我能理解。

可是陆妍，我觉得她被感化了，肯定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本来，我还想等你找到她之后和她好好聊聊，用我的力量改变她的想法，可是没想到……”

“没机会了，很遗憾吧。”

十一一边拖着乐知往颖明楼走一边说。

“是啊。”

乐知点点头。

“行了，就算她或者被抓住，也没有机会让你感化，暗阁对待这些为树弥勒和大凉效力的大瑜民间细作，都是管理起来，让他们终身与世隔绝。”

十一解释道。

“管理起来，关在大牢一辈子，与父母家人再无见面机会？”

乐知问。

“不知道与父母见不见面，但是关大牢一辈子，不是太浪费了？这些细作都是有劳动能力的青年人或者中年人，让他们无偿劳作，岂不是更好。”

十一说。

“也是，算了，不去想了。”

乐知说。

“不对，那个马夫我忘了！”

十一突然定住脚步，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