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远听完，又笑了，笑得依旧温文儒雅，他也依旧用那温雅的语气说：“是啊，终于有一个聪明人了，那么多傻子，其实还挺没意思的，他们都活该，蠢成这样，活该失了女儿，活该失了朋友。”

他说的他们，指的就是这十五个女生的家属，朋友，同事。

金善远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这就是心理效应的可怕之处。

试想，一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如此温文儒雅，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此时，这个一向温雅稳重的男人，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让你恶心的话语，你自然会被这些话给弄得，气愤不已。

也就是这时，你气头上身的时候，你的情绪所引导着你的语言你的行为，你可能会骂他，你也可能会打他，但是这一切在你周围的人看来，你就是那个疯子，毕竟一个语气差情绪不稳定的人和一个情绪稳定语气好的人，周围人都是不自觉的站在后者那边。

煤气灯效应可怕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你有嘴都说不清，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你的问题，你才是那个不讲道理的疯子，而作为那个可能你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他就是周围人心目中的好人。

向岑是真的被他这个话给激到了，其他人也差不多，表情都不是很好，只不过向岑是个藏不住事的，有啥说啥不吐不快的人。

所以，向岑一气下，他就想上去把这个金善远给打一顿，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也确实往前冲了一下。

在他一旁的祁野动作同样很快，一下子就拉住了向岑。

叶芷书看了他一眼，她本来就站在他们五个人的后面，叶芷书同样表情也有点那啥，只不过她没有那么冲动，她拍了下向岑，小声说：“别激动哎。”

事情到此，也就很明了了，整个案件，何娇娇的死，以及前面十四个女生的死，全部都是金善远造成的。

金善远虽然没有直接杀害她们，但是他用了心理方面的压力，监、禁，扭曲事实，以及骗.婚等行为，间接性的导致她们自杀，虽然说是间接性的，其实也只是因为他没有亲自杀害这些女生而已。

六人没有再跟金善远说别的，其他多余的，也都只是废话而已了，金善远被抓了起来。

果不其然，再金善远被抓进去的那一刻，叶芷书他们五人手上的生命数值，变成了52，他们剩余的生命天数，变成了五十二天了。

处理完一切，叶芷书他们便出了警局。

刚出警察局，叶芷书的小嘴就开始叭叭了：“麻了，这什么牌子的傻逼，真****傻逼，啊呸，也是真的无语了，我就不理解了，啊......”

她骂的挺难听的，向岑凑到叶芷书身旁，他看着叶芷书这副样子，开口：“不是说，不激动的吗。”

叶芷书看着向岑，她指了指身后的警察局，十分有理的说：“在里面，要有职业操守，出来了，我还要什么操守？早知道在外面骂他一顿在给他送进去了，呸呸呸。”

向岑难得有一次认同了叶芷书的话，他非常认真的点头：“说得好！”

然后叶芷书和向岑俩个人又骂了金善远这个人渣好几句，才没那么气。

其他几个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俩，嗯，有点无奈，但是也没阻止叶芷书和向岑。

随后，他们六个人才回住所。

回了住所，便又是昏天暗地的补觉时间。

第二日，叶芷书到下午二点多才起床，下了楼，今天他们倒是都在别墅里，就连平日里最忙的陆域，还有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警局的傅常青和祁野俩个，他们三个都在别墅，没有出门。

叶芷书抓着睡得杂乱的头发，踩着拖鞋慢吞吞的下了楼，然后，叶芷书得知，金善远于昨日夜里，去世，他死在了牢中。

叶芷书挑了挑眉，哦，死了......

“金善远，自杀的？”

傅常青点头：“是，他在昨天被带到警局之前，服了药。”

难怪昨日审问中，金善远丝毫没有半点的......要在辩解的行为和话语了，甚至还那么无所谓的，自己承认了叶芷书的所有话。

金善远本来就没抱着这次也能完美逃脱的想法，或许，是他认为逃不脱了，又或许，是他觉得，人杀够了......

而，金善远所有这十五个案件中，留下来的数字证据，在金善远那里，就像是一种莫名的虚荣成就感。

金善远压根就不怕这些留下来的所谓的证据，会让自己被抓被判刑或者直接判死刑，他本来就无所谓。

死就死了吧，金善远，他自己这条命，他本来也就不是特别在意。

金善远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疯子。

一个利用感情报复社会的疯子。

疯子坠落时，总要拉几个无辜的人一起下地狱。

这是他们为之不多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