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餐前，还有个简单的成人礼。

乔沉生想拉着沈生一起上去。

沈生拿出了宁死不屈的劲儿去反抗：“你想看我原地社死吗？”

“你藏在我身后。”

“台上都是你的家人，我上去不合适！

你快去吧，我在下面给你拍照录像。”

乔沉生眼眸下垂，眼睫在眼下拦出一片阴翳：“你真的不能陪我一起上去过成人礼吗？”

沈生为难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愈发委屈，低喃道：“十八岁……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乔沉生的话越说越奇怪，沈生越听越蹙眉：“我不是一直在这吗？”

他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再吭声，干脆拉着她的手坐下了。

沈生挣了挣自己的手，挣不开。

扫眼一圈，不少人都看着他们，期待主角登场。

再看看乔沉生今天一反往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长叹一口气，礼貌微笑：“上，我上。”

沈生全程都把自己藏在乔家众人身后，脑子嗡嗡的。

乔沉竹不需要发言，也看出了她的局促，一边默默站在她身前挡住她，一边暗里吐槽乔沉生狗东西勉强女孩儿。

乔沉生在台前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感谢，沈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也听到了他最后以一句意味不明的：“成年了，我很开心。”

结束。

到切蛋糕的环节，乔沉生拿着蛋糕刀转头找人。

乔沉竹一直故意挡住他的视线。

乔沉生不耐烦地撞开了他，空着的那只手绕过乔沉竹，把沈生拉到身边，刀才切了下去。

乔沉竹：……

“幼稚。”

成人礼之后，沈生一直在吃东西。

酒店里的餐点多了精致卖相，少了烟火气。

乔沉生好像很开心也很兴奋，一直在沈生耳边说话。

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但丝毫不影响乔沉生的输出。

结束的时候，沈生打了一辆车，坚持没让乔沉生送，自己回了家。

乔沉生盯着车开远，反思自己今天是不是逼得太紧。

乔沉竹看了看车又看了看乔沉生，肩膀撞他一下，嘲笑：“人生气了，叫你作。”

乔沉生罕见的，没回怼他。

季女士看了一整天的戏，此时也由着乔沉生被怼。

他打小没有家业的负担，被所有人纵着但不骄矜，随心所欲但也顾念家人好友，肆意生长但也温柔细腻。

游刃有余地在世上活了十八年，一直顺风顺水。

第一次，因为不安而行事过激，就吃到了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