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解决元素间的独立性呢......我总觉得我的直觉是对的，用vc-维数对示性函数应用熵方法的思路应该没错，但之后该怎么建立起他们之间的联系呢......”

萧然的眉头越皱越紧，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有那么一丝灵感闪过，但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抓不住那道灵感。

明明仿佛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了，却怎么也捅不破。

这种感觉令他很是烦躁，可越是烦躁，却越是想不起来。

捏了捏眉心，萧然感觉大脑有些发胀。

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接下来的论证过程完全没有思路......

这道题到底是谁出的，怎么这么变态！

萧然有种吐槽的冲动，难怪以老陆和老刘的水平，这道题都讨论了半天。

这果然不是他这一个大学都还没上的高中生能解出来的。

“解不出来不用勉强自己。”

看着萧然卡在如何给出独立的半正定随机矩阵的“和”

的新的最小奇异值估计这一步，已经冥思苦想了十多分钟。

眼看萧然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时在一旁已经静静看了好一阵的老陆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萧然的肩膀，温和地说道：“这道题是今年菲尔兹奖得主在数学家大会上做报告时提出的问题，你解不出来也很正常。”

“呃，老师，刘教授。”

萧然这时才注意到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旁边，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看老陆和老刘这副样子，估计站在他旁边已经看了很长时间了，可却始终没有出声打扰他。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做这道题有些入迷了，没注意到你们。”

“没事，看你对数学这么痴迷，作为老师的我欣慰还来不及。”

老陆大笑道，语气越发和悦。

“饭菜已经煮好了，先去吃饭吧。”

“我再研究一会吧。”

萧然摇了摇头，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老陆劝道。

“做数学研究，一味的苦思冥想是没用的，有时候适当给自己放松一下，不要让自己的神经太过紧绷，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呵呵，老陆说的没错，做数学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一口气吃成胖子。”

老刘也乐呵呵地开口道。

“这道题连我的苦思冥想了十几天，还是有几步想不出头绪，你要是能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解出来，那倒是见鬼了。”

“先吃饭吧，事实上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令我十分吃惊了，这题你要是放不下，可以抄录下来，回去再慢慢研究，也是一样的。”

老陆和老刘都这么说，萧然也只好苦笑一声，觉得这一时半会也确实解不出来。

于是点了点头，“那就听老师的。”

吃过饭，萧然正准备继续研究krylov空间矩阵的问题，这时老刘兴致勃勃地拉住了他。

“萧然，来，陪我和老陆下几盘象棋。”

退休老头三大爱好，下象棋，看别人下象棋，看的同时指导别人下象棋。

为了待会不被这两老头折磨，萧然果断婉拒：“陆教授，我下象棋的水平比较差，恐怕不是你的对手，还是算了吧。”

此话一出，老陆和老刘不约而同眼前一亮，更加积极了，说什么也要拉着他杀几盘。

“没事没事，我和老陆水平也很差，就随便下几盘玩玩，就当放松大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