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宸收回目光，冷淡的垂下眼：“是吗？不认识。”

女秘书听方斯宸直接否认，愣了愣，心想方总您贵人多忘事？

老总还在说：“这是方总你前不久收购的那家娱乐公司的小明星吧？现在的年轻人光想走歪门邪道往上爬，卖屁｜股得到的好处都不够恶心的，真以为别人会把他当回事，还不是就一玩物玩够了就……”

剩下的话在方斯宸逐渐寒凉的目光下戛然而止，心里打了个突。

方斯宸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淡声道：“换个地方。”

老总知道方斯宸身边一直没人，爬床献媚的全被他处理了，这才试探着他的性子往下说，但看这反应好像出问题了？

他赶忙以眼神询问秘书自己哪里不对，秘书冲他尴尬一笑。

别问她，她也摸不准这位阴晴不定的性子。

老总紧走几步跟上方斯宸，还想开口说话，就看方斯宸抽出块帕子，仔仔细细擦手，力道极大，很快就将皮肤擦得通红，像大冬天在雪水里泡过。

那动作不像是在擦手，倒像是在压抑某种极其复杂、波动很大的情绪，选择通过这种神经质的方式冷静。

老总便闭嘴不敢说话了。

方斯宸把揉皱的手帕扔到垃圾桶里，淡声说：“王总，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方总您……”

“今天的事，我会考虑。”

“你在看什么？”

江星澜听谢临发问，摇摇头，等目光中那人的身形走远了看不清才收回视线，跟因他不立马答话面露不虞的谢临解释：“好像看到了我的上司。”

“谁？方斯宸？”

谢临好像对这个名字反应很大，江星澜点头后他冷声说，“你少跟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斯宸在整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谢临跟他打过一两次交道，觉得对方像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总是凉凉的看着他，丝丝吐着信子，等一露破绽就扑上来一口咬死。

这是第二个让他远离方斯宸的人了。

江星澜有点好奇对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能让大家这么怕他，疏远他。

可他倒觉得方斯宸红着脸咳嗽，抬眼看自己时，分明很可爱。

像一条被抛弃的可怜狗狗。

江星澜想了想自己的比喻，觉得不太准确，人家有钱有地位，哪里可怜了？还是自己更可怜一些，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花一朵。

“听到了吗？”

谢临皱皱眉，问。

江星澜乖巧点头：“知道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

谢临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