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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明幽幽叹了口气,“不行,这画面不能让宝贝儿看,太倒胃口了。
走吧,那边场景换了,咱们赶快赶完场回家吃饭了。”
这位银行家在妻子遭遇车祸惨死后,强忍悲痛亲自主持了妻子的后事,但是这个家庭的厄运,却并没有因女主人的死亡而就此终结。
在葬礼过后半年不到的时间,一向经营稳定的银行,却因为接连遭遇了几个借出巨额贷款的公司,因为突然破产而无力偿还债务所出现的流动资金紧张的危机。
但这一件银行家原本想竭力压下的消息,却被极为夸张的登报宣传到外面,在社会上引起了恐慌,导致银行的散户和大客户纷纷上门取钱,试图将资金转移,这一下前后夹击,竟让银行的资金链彻底断了。
这个曾经风光无量,斥巨资买下稀世蓝钻举办宴会展出、接受宾客祝福的富饶家庭,光辉无限的美梦犹如昙花一现,在短暂的盛开后,便惨淡的黯然收场了。
只在一年内,这银行家就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没想到当年拍卖会上那个声称自己见过这蓝钻石的老先生,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在变卖全部家资堵上资金缺口后,那年少有为的银行家已经是穷困潦倒,但他却没有卖掉妻子最后临死时佩戴的蓝钻石,他为了避开恶意讨债的人,隐姓埋名去了江浙一带。
他亲自去打探了这枚蓝钻石的这二十年间的流动走向,那年拍卖会场上的老先生,说的那些过往,居然差不多都是真的。
蓝钻石的初次问世,是在上海洋行被拍卖出出售的,近二十年间兜兜转转,持有过它的主人果然无一善终。
这枚价值连城的蓝钻石仿佛带着最恶毒的诅咒,给它所有的主人带来无边厄运,这些年买过这颗钻石的,家中不是多灾病痛,至亲分离,就是气运衰败,家道中落,落到和他一样的悲惨地步。
这一切只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之中,自有看不见的规矩,在束缚着这一切?
流落街头的银行家,如今已落得一身病痛,他用自己最后藏着的积蓄,在一家国外的银行中租了一个保险柜,将那蓝色宝石塞了进去,用所有的钱交了80年的租费,然后蹒跚离开。
不愿变卖这一颗蓝钻,也许是他对妻子最后的思念,也许是他不愿这会给历任主人带来杀身之祸的珍宝,再传入无辜人之手。
这一件举世无双的钻石,就这样被寂寞无声的放入了保险箱中,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度过了漫长的年岁。
直到八十多年后,它通过黑-市渠道再次问世,出现在了朱鑫金手中,给自己的妻女招来祸端。
做完了这最后一件事的银行家,终于不再有任何牵挂,他在荒僻的山头找了一座废弃已久的危房,一把火结束了自己最后的人生。
作为旁观者,贝凡居然都难得的有了同情心:“这个人好可怜哦,居然死的这么惨……咦?”
邙明盯着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中的废房,听到贝凡的声音,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在荒郊野岭的大半夜,在那完全燃着的木房外,居然真的来了一个人。
贝凡发出声音,正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人,但那个人看不清脸,整个人隐在夜色中,仿佛自己也是这浓墨重彩的一块不起眼的漆黑色拼图。
这个人走入了着火的房子,黑夜被拉长,似乎就连火光都一并吞噬。
贝凡鼻子嗅了嗅,那个黑夜里的男人身上有一种味道,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却又非常的恐惧。
心里发慌的鱼,下意识便寻求靠山保护,立刻回头去找邙明。
邙明果然已经注意到了那个人,他知道迷失领域里的东西不是真的,却依然出了手,玉笔配在他的身上,起心动念就凭空划出笔画,一道光束绳索在空中凝形,向那人扑了过去。
可是迷失领域只是记录了一段时间的历史,那个人不是死在这里的一个鬼魂,至多也不过是被钻石记录的一段残影罢了,邙明并没有将那个人抓到。
显然钻石并没有把无关的人放在心上,而此时关于这个银行家的最后画面,也即将放映完毕,似乎是钻石在确认了他的死亡后,便放弃了追踪记录。
所以邙明目之所及的边界景象,都一点点变得模糊,是这部分领域被强制溶解的信号。
随着边际的崩塌,邙明实在是无法判断出更多信息了。
他抱着鱼开始向那保存着钻石的城市方向靠近。
但他感受到自己怀里的鱼,与平时乖乖被自己抱着时的姿态不一样,他的腰绷得很紧,尾巴绷得很僵,似乎在竭力防备着什么东西。
邙明皱起眉头,“宝贝儿,为什么看到那个人,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在邙明温暖的怀抱中,贝凡慢慢松懈下来。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若非要贝凡用理智解释清楚,他自己却也说不明白。
那就像是一种对生死危险感知的本能,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一点前兆和铺垫,他在死后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即使是他曾经认识过这个人,也无法想起更多实际的信息。
贝凡答非所问:“邙明,你说……我为什么会忘记生前的东西?”
感觉鱼类趴在自己肩上闷闷不乐,对于这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邙明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能想到的,不外乎大概是这几种了——第一种解释,魂魄有失;第二种可能,你生前曾被术法封印过记忆,到现在都没能想起来;又或着怨念缠身,让你在死后忘记了生前之事。
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就这三种,不过世间之事难以预测,说不定还有我们所无法预料的其他理由……但就目前为止,但你并没有失去理智,成为厉鬼,所以显然不会是最后一种原因,那么排除法勾掉一个,剩下的便是前两种了。”
贝凡点点头,又摇摇头,沮丧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我还感到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那个人……我死了和他有关系吗?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