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寒凉冷厉，像是窗户外呼呼而啸的冷风，睡梦中的女人打了一个寒战，悠悠然睁开了眸子。

“……”

入目就是一张不真切的脸，她迷迷糊糊间拿掉放在自己脸蛋上的手，呢喃了句：“今朝，干嘛呢……”

“不是说早上走嘛……”

娇娇软软的语气，以及那迷茫无辜的眼神，勾着他的怒火更甚。

“沈书黎，我劝你看清楚再叫人。”

祁湛冷声，狐狸眼里透着能够杀死人的锋刀。

他的手上用力，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就是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

疼痛让她蓦然瞪大眸子，理智回笼，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让她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着。

小人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怎么……”

“我怎么在这里？”

他接她的话，冰凉如蛇的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眸冷冷睨着她，像是在看一条可怜虫。

“乖乖，我有没有说过，你一点也藏不住事儿。”

“想要逃跑的心，太明显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跑，好好留在我身边。”

“你倒是好了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胆子肥了？”

他周身的煞气，眉眼间的凉薄，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感官。

“……”

恐惧从脚底爬她头顶，她抗拒的将脑袋扭向一旁，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离我远点。

祁湛手僵在空中，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害怕的模样，让他有些恍惚，仿佛两人之间又回到刚认识那段时间，她总是怕自己……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你怕我？”

男人每说一句话，就是在刺激她，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以一个极其安全的姿势，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

她抗拒又恐惧的模样，成功激起了他心底阴暗的面，害怕他是吗？那他就偏要让她面对着自己。

毕竟，每次她梨花带雨哭起来的模样，总能激起他骨子里那股变态的兴奋，他更加想要蹂躏她……之前因为她的乖顺，他怕吓到她，一直压抑着这样病态的情绪。

“这都是你逼我的。”

祁湛恶劣地掀开被子，让蜷缩成一团的她，暴露在空气里。

“……”

因为怒火，他用了狠劲将她拉过来，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高举过头顶，一手掐着她的腰。

疼痛让她湿润了眼眶，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羞辱自己，包括此刻。

他冰冰凉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脖颈，沈书黎已经害怕得浑身颤抖了，男人自然是感受到了，调笑般来了一句：“怕什么？”

“平时我们也没少干。”

最后那个字眼被他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