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他们同流合污，我是在帮世子做事！”

绿珠犹自气愤难当，出言辩驳道。

“可这帮无耻之徒是王蔷的手下，由此可见，王蔷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芹芹试图唤醒绿珠的良知，“你何必替他办事。”

“胡说八道！”

绿珠突然狠狠地瞪着李芹芹，眼中迸发出火光，“世子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不许你诋毁他！”

李芹芹不禁挑眉，冷哼道：“他那是假仁假义。”

绿珠闻言，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李芹芹的衣襟怒喝道：“不许你这般说他！

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七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孤苦无依受欺凌，是他将我救出并留在身边抚养。

那时，他才十五岁，已有济世为怀之心。”

“跟随他身边的那些年，我亲眼见他礼贤下士、爱戴百姓，即使对我这样卑微的仆婢，他也是温和款款、谦谦君子。”

绿珠神情中流露着对王蔷的无限崇拜，“若不是那场战争，他一定会成为南川最贤明的君主。”

李芹芹被她箍得难受，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可是，他和他父亲篡权夺位，还杀了我父皇。”

“你不配说他！

你才对不起他！

他三番四次地涉险救你，而你却跟他的敌人好上了，你将他的真心踩得粉碎！”

说话间，绿珠一个巴掌拍打在李芹芹脸上，骂道：“你水性杨花，不配做他的女人！”

李芹芹身子一斜，跌倒在地上。

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却不得不捂着肚子，勉强爬到最近的椅子上躺下。

见绿珠如此维护王蔷，她便知此人已对王蔷情根深种。

她若再说王蔷的不是，只怕言行失控的绿珠会继续给她苦头吃。

沉默了良久，待绿珠情绪有所缓和，李芹芹心平气和地道：“我承认，以前的王蔷，的确算得上重情重义。

可如今，他为了翻盘，不得不和三教九流之人合作。”

说话间，她不住地打量着绿珠的神色，生怕再次惹恼她。

见绿珠脸色还算过得去，她继续开口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些无耻之徒、淫魔恶棍若是随王蔷一同得势，这陵平城的百姓就遭殃了。

你也是女人，你也曾受欺凌，你忍心看着……”

话未说完，她就看到绿珠突然扑倒在地面上，双手捧着脑袋，整个人痛苦难以名状。

“不要再说了！”

绿珠似乎陷入了过往痛苦的记忆中，又似在拼命抑制对不堪往事的回忆。

见此情景，李芹芹不禁倒吸一口气，良久才弱弱地安慰道：“你，没事儿吧？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是有意提起……”

绿袖伏在地上痛苦不已，泪水沾湿了衣襟，模糊了视线，整个人萎靡不振、虚弱无力。

良久，她忽而提袖擦干了脸上的泪珠，神情中带着希冀，人也重新振作起来。

“不用怕，世子会保护我的。”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流光溢彩，神色盎然，“有了世子的庇护，没人再敢欺凌我。”